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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也!

第375章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也! (第1/2页)

颍川郡城门前,秋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官道。
  
  刘理勒马驻足,身后三千精兵肃立,铁甲映着冷光。
  
  他抬眼望向城门,却见城楼上旌旗虽在,却无郡守聂良的身影。
  
  只有几名郡吏在城头张望,神色惶惶。
  
  “……怪哉。”
  
  刘理微微皱眉,侧首对身旁的骑都尉诸葛恪道:
  
  “孤早已提前派了探马过来。”
  
  “聂良既知本王亲至,为何不出迎?”
  
  诸葛恪眯眼细看,低声说道:
  
  “大王,内中恐怕有变。”
  
  正疑虑间,城门忽开,一队人马驰出。
  
  为首者身着绛色官袍,腰悬铜印,正是豫州刺史王凌的别驾从事。
  
  那人见刘理仪仗,连忙下马,趋步上前,长揖一礼:
  
  “下官豫州别驾周宣,拜见梁王殿下!”
  
  刘理亦翻身下马,抬手虚扶:
  
  “周别驾不必多礼。”
  
  他目光扫过周宣身后,仍不见聂良,便问道。
  
  “颍川郡守何在?”
  
  周宣苦笑一声,拱手答道:
  
  “回大王,聂良已被王使君免职,如今押在州狱待审。”
  
  刘理眉梢一挑,心中暗惊:“
  
  王凌动作竟如此之快耶?”
  
  原来,就在“平役军”叛乱爆发的时候,王凌便第一时间查了案。
  
  再顺藤摸瓜,弄清楚真相后,立马便免了颍川郡守聂良的职位。
  
  王凌出身于太原王氏,也是当世大族。
  
  他是前朝三公王允王司徒的亲侄儿。
  
  能力极强,时人评价其为,“文武俱赡,当今无双。”
  
  也是从县令开始做起,因政绩突出,临危受命,被提拔为了豫州刺史。
  
  负责恢复河南的民生生产。
  
  而这个别驾周宣也是王凌派过来,处理善后工作的。
  
  周宣见刘理沉吟,便解释道:
  
  “‘平役军’作乱之初,王使君便察觉颍川徭役有异,当即派人彻查。”
  
  “结果发现聂良不仅未按朝廷诏令减役,反而暗中加征,以致民怨沸腾。”
  
  “王使君大怒,立免其职。”
  
  “并派下官前来安抚百姓,重整吏治。”
  
  刘理听罢,心中既感慨又复杂。
  
  他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赶来平乱抚民的藩王,却不料王凌早已先发制人。
  
  只能感慨,不愧是洛阳朝廷选拔出来的官员。
  
  不论是能力还是政治嗅觉,确实太强了。
  
  朝廷里能人还是多。
  
  刘理微微颔首,赞道:
  
  “王使君雷厉风行,真乃国之栋梁也。”
  
  顿了顿,他又对周宣笑道:
  
  “本王既为河南藩王,闻颍川生乱,亦不敢怠慢,特率军前来抚慰。”
  
  “既然周别驾在此,不如你我合力,共安颍川,如何?”
  
  周宣拱手:
  
  “大王仁德,下官敢不从命?”
  
  入城后,刘理与周宣一同查阅案卷。
  
  方知聂良之恶,远超想象。
  
  “朝廷明诏减役三成,聂良却反增两成。”
  
  周宣指着账册,愤然道:
  
  “更可恨者,他令各县以‘助役钱’为名,横征暴敛。”
  
  “百姓稍有迟缓,便鞭笞囚禁,以致民不聊生!”
  
  刘理翻看诉状,见上面密密麻麻皆是血泪控诉。
  
  有老翁因交不起钱粮,被活活打死。
  
  有妇人因丈夫被强征,投井自尽。
  
  更有幼童饿死路旁,无人收殓……
  
  他越看越怒,猛然合上册子,沉声道:
  
  “聂良该杀!”
  
  周宣叹道:
  
  “王使君已上奏朝廷,请陛下定夺。”
  
  刘理点头,随即起身:
  
  “走,去城中看看。”
  
  颍川街头,百姓面黄肌瘦。
  
  见官兵经过,纷纷躲避,眼中尽是畏惧。
  
  刘理见状,心中不忍,当即下令:
  
  “开郡仓,放粮赈济!”
  
  周宣一惊:
  
  “大王,此事须先报州府……”
  
  刘理抬手止住他:
  
  “百姓饿殍遍野,岂能再等公文?”
  
  “若有罪责,本王一力承担!”
  
  见梁王坚持,周宣只得应从。
  
  当夜,郡仓大开,粮米分发至各县。
  
  饥民闻讯,纷纷涌来,跪地叩首,泣不成声。
  
  刘理立于高台,朗声道:
  
  “颍川父老!朝廷本已下诏减役。”
  
  “然聂良欺上瞒下,盘剥尔等,致使民变,此乃朝廷之过!”
  
  百姓由于刚得了官府的好处,对刘理一行人好感颇高,于是纷纷跪地高呼:
  
  “梁王仁德!梁王仁德!”
  
  刘理却肃然抬手,郑重道:
  
  “诸位莫谢本王,当谢圣上!”
  
  “我大汉以仁孝治天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请诸位相信朝廷,相信陛下!”
  
  百姓听罢,更是感动,纷纷伏地叩首:
  
  “陛下万岁!梁王千岁!”
  
  三日后,颍川民心渐稳。
  
  临行前,刘理对周宣道:
  
  “聂良虽已下狱,然颍川吏治仍需整顿。”
  
  “周别驾既代王使君行事,还望严查其余贪官,勿使再生民变。”
  
  周宣郑重拱手:
  
  “大王放心,下官必不负所托。”
  
  刘理点头,又低声道:
  
  “此外,本王会亲自上表,请圣上免颍川今年徭役,以安民心。”
  
  周宣深深一揖:
  
  “大王仁厚,颍川百姓必感念恩德。”
  
  而就在刘理赶到颍川之前,朝廷也同时做出了反应。
  
  彼时,正值冬月初,
  
  八百里加急的奏报终于送到了洛阳皇城。
  
  内阁值房里,首相李翊拍案而起,手中茶盏摔得粉碎。
  
  “反了!都反了!”
  
  这位以铁腕著称的首相须发皆张,眼中寒光慑人。
  
  他转身对身旁的心腹谋士庞统厉声道:
  
  “士元,你即刻启程前往河南,给本相查个水落石出!”
  
  “若有官员不法,无论涉及何人,一律据实奏报!”
  
  三日后,庞统一袭青衣,只带两名随从轻车简从抵达颍川。
  
  他微服私访,见田间荒芜,村落萧条,百姓面有菜色。
  
  在一处破败茶肆中,几位老者向他哭诉:
  
  “那聂郡守简直比土匪还狠,不但强征壮丁,还……还抢了赵家闺女去做小妾。”
  
  “赵老汉去讨说法,竟被活活打死……”
  
  庞统闻言色变,又暗访数。
  
  查明颍川郡守聂良、汝南郡丞周槐等人不但超额征调徭役,更借机强占民田、掠夺民女。
  
  致死人命十余条。
  
  他星夜疾书,将所见所闻详实记录,火速送回洛阳。
  
  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并送回洛阳时,已是腊月初了。
  
  内阁议事厅内炭火熊熊,李翊看完奏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奏章摔在案上,对侍立一旁的庞统道:
  
  “好个豫州刺史王凌!治下如此无法无天,他这个刺史是干什么吃的!”
  
  “你马上传令,叫他滚来洛阳见本相!”
  
  豫州刺史府接到内阁钧旨时,王凌正在审理聂良的案卷。
  
  他看完公文,长叹一声:
  
  “果然来了。”
  
  于是,立即命人备马,连官服都未及更换,只带两名亲随便匆匆上路。
  
  临行前,便委托了自己的别驾周宣赶往颍川去抚定那里的民众。
  
  他则奔赴洛阳,向朝廷解释缘由。
  
  隆冬时节,寒风刺骨。
  
  王凌一行日夜兼程,三日的路程硬是一日一夜赶到。
  
  抵达洛阳时已是次日丑时,城门早已关闭。
  
  王凌在城外驿站草草歇息两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便入城候见。
  
  内阁值房外,王凌整肃衣冠,静候传唤。
  
  忽闻内侍尖声宣召,他深吸一口气,稳步而入。
  
  刚踏入厅内,一卷竹简便迎面飞来,重重砸在他脸上。
  
  “王彦云!你自己看看,你手下的这帮人是官员还是土匪!”
  
  李翊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强抢民女、逼杀百姓,这就是你治理的豫州?”
  
  竹简散落一地,王凌俯身一一拾起,神色恭敬如常。
  
  他双手捧简,躬身道:
  
  “相爷息怒,下官知错。”
  
  “息怒?”
  
  李翊冷笑,“河南民变震动朝野,你让本相如何息怒?”
  
  “本相问你,那颍川郡守聂良鱼肉百姓之事,你可知情?”
  
  王凌额头渗出细汗,却仍保持行礼姿态:
  
  “下官、下官……”
  
  “够了!”
  
  李翊拂袖转身,“滚回去好好整顿吏治!”
  
  “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休怪本相不讲情面!”
  
  王凌深深一揖:
  
  “下官谨记相爷教诲。”
  
  缓缓退出值房,直到转过回廊,紧绷的脊背才稍稍放松。
  
  他擦了擦额角冷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走出内阁衙门,王凌并未立即返程,而是转道去了庞统的别院。
  
  听闻刺史到访,庞统亲自出迎。
  
  二人分宾主落座,侍者奉上热茶。
  
  “凤雏先生。”
  
  王凌捧着茶盏却不饮用,沉吟片刻方道。
  
  “凌此来非为别事,只想问一句——”
  
  “先生上奏时,可曾查访下官已先行处置聂良一事?”
  
  庞统闻言一怔,“这……”
  
  王凌苦笑道:
  
  “凌非是说先生不该奏报河南之事。”
  
  “先生秉公直陈,实乃朝廷之福。”
  
  “只是……”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公文,“在先生奏报抵达洛阳前三日,下官已查明聂良恶行。”
  
  “已经将其革职查办了,这是批文副本。”
  
  “王某只是想请先生下次上报前,提前调查清楚。”
  
  “刚才当着相爷的面,我也不敢解释。”
  
  王凌在官场上也是相当老练,适才不解释,情愿被劈头盖脸骂。
  
  这样做,既维护了首相权威,下来又向庞统说明了实情。
  
  庞统接过细看,脸色渐变。
  
  公文上笔毫赫然,日期确在半月之前。
  
  他起身长揖:
  
  “此事确实是统疏忽了!”
  
  “竟未查实此事便匆忙上奏,致使使君受辱,统之过也。”
  
  王凌反应速度这么快,也确实超出了庞统的想象。
  
  主要伐吴在即,正是多事之秋,庞统也是急着回去复命。
  
  王凌连忙将庞统扶住:
  
  “……先生言重了。”
  
  “相爷适才正在气头上,凌若当场辩解,反倒显得推诿塞责。”
  
  他叹了口气,“只是下次先生若再查案,还望多方核实。”
  
  庞统连连点头:
  
  “使君所言极是。”
  
  “这次是统考虑不周,委屈使君了。”
  
  说着,郑重作揖赔礼。
  
  王凌侧身避让:
  
  “先生不必如此。”
  
  “天色不早,凌还需赶回豫州处置后续事宜,就此告辞。”
  
  庞统亲自送至大门外,见王凌翻身上马,忍不住又叮嘱:
  
  “使君连日奔波,还望保重。”
  
  王凌在马上拱手:
  
  “多谢先生关怀。”
  
  “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你我各自珍重。”
  
  说罢扬鞭策马,身影很快消失在洛阳街巷的拐角处。
  
  话分两头,身处未央宫的刘备也收到了梁王刘理的亲笔书信。
  
  信中,刘理向刘备解释了河南具体发生的是个什么情况。
  
  并为自己的一些僭越之举,向刘备请罪。
  
  其书略曰:
  
  “臣理顿首再拜,谨奏父皇陛下:”
  
  “儿臣不敏,僭越行事。”
  
  “未奉诏命而擅动梁国之兵,此乃大罪,伏乞父皇责罚。”
  
  “然事急从权,不得不先斩后奏,望父皇垂察。”
  
  “前日豫州颍川、汝南诸郡流民作乱。”
  
  “杀长吏、据城邑,势如燎原。”
  
  “儿臣恐乱势蔓延,危及社稷。”
  
  “故不待诏令,率轻骑三千驰赴平叛。”
  
  “幸赖父皇威德,乱民闻风溃散。”
  
  “首恶已诛,胁从皆赦,河南暂安。”
  
  “及至颍川,儿臣察知民变之由,实因郡守聂良欺罔圣听,阴违诏令。”
  
  “不惟不减徭役,反增赋敛,以致百姓流离,铤而走险。”
  
  “儿臣本欲速擒聂良,彻查其罪。”
  
  “然豫州刺史王凌明察秋毫,先一步罢其官职,下狱候审。”
  
  “王使君雷厉风行,儿臣深佩其能。”
  
  “然颍川百姓久困苛政,饥馑载道。”
  
  “儿臣见妇孺啼饥,老弱填壑,实不忍坐视。”
  
  “遂斗胆开郡仓以赈灾民。”
  
  “按制,此事当先禀州府,然儿臣恐迟则生变,故先行开仓,以彰父皇仁德。”
  
  “若有亏空,儿臣愿以岁俸补之,绝不敢累及国库。”
  
  “儿臣遍历颍川,见民生凋敝,尤以今岁为甚。”
  
  “倘再征徭役,恐生新变。”
  
  “伏乞父皇暂免颍川今年赋役,使百姓得喘息之机。”
  
  “则黎元戴德,社稷永固。”
  
  “儿臣自知专擅之罪,不敢自辩。”
  
  “惟愿父皇保重圣体,勿以儿臣之过劳心。”
  
  “若蒙宽宥,必当束身待罪。”
  
  “倘加严惩,亦无怨怼。”
  
  “临表惶惧,涕泣再拜。”
  
  “章武六年冬十一月,梁王臣理谨上。”
  
  读完刘理的亲笔书信,刘备眼中泛起欣慰之色。
  
  不禁抚案叹道:
  
  “理儿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事事以百姓为先,方为社稷之福啊。”
  
  正感慨间,黄门侍郎来报:
  
  “陛下,李相求见。”
  
  “宣。”
  
  刘备将梁王书信置于案上,整了整衣冠。
  
  李翊身着紫袍玉带,步履沉稳地走入殿中。
  
  行礼毕,肃然道:
  
  “……陛下,臣有要事奏报。”
  
  “河南道因徭役过重引发民变,乱民……”
  
  “朕已知晓。”
  
  刘备笑着出声打断,将梁王书信递去。
  
  “爱卿且看,理儿已处置妥当了。”
  
  李翊接过细读,眉头渐渐紧锁。
  
  半晌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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