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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也!

第375章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也! (第2/2页)

“梁王殿下雷厉风行,确实……确实解了朝廷燃眉之急。”
  
  话锋一转,“然诸侯王未奉诏命擅自调兵越境,更干涉他郡政务,这只怕是不合规矩。”
  
  “况且此例一开,人皆效之,朝廷威严何在?”
  
  “李相此言差矣。”
  
  刘备捋须笑道。
  
  “朕记得你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
  
  “如今梁王迅疾平定‘平役贼’之乱,又安抚颍川灾民,为朝廷省去多少麻烦?”
  
  “若等洛阳派人处置,往来半月,不知要多死多少百姓。”
  
  “结果当重于形式。”
  
  “于国有益,即为正。”
  
  “于国有害,即为邪。”
  
  “若是一味墨守成规,天下间不知又有多少人家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
  
  这……
  
  李翊罕见得被刘备怼的哑口无言。
  
  主要有很多话,是不方便放在明面上说的。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陛下圣明。”
  
  “只是……”
  
  他压低声音,“梁王身为诸侯,做事应当有分寸。”
  
  “事急从权固然有理,然规矩不可废啊。”
  
  “规矩、规矩!我记得刚认识子玉的时候,你最令朕佩服的一点就是你那些天马行空的计策。”
  
  “不拘于俗套的想象力。”
  
  “可看看现在的你,张口规矩、闭口法律。”
  
  “怎么?难道当官当久了,将你那份洒脱不羁的豪气都给抹除了吗?”
  
  李翊郑重地拱手,回复道:
  
  “非是老臣怯弱。”
  
  “只是当年臣辅佐陛下时,天下纷乱,群雄割据,诸侯并起。”
  
  “非常之时,可以行非常之事。”
  
  “如今汉室三兴,君便是君、臣便是臣。”
  
  “作为政客,规矩大于感性。”
  
  “不能再像江湖侠客那样,快意恩仇了。”
  
  刘备闻言大笑:
  
  “李相多虑了!朕诸子皆当为国效力,何分彼此?”
  
  忽想起什么,转头对身旁黄门侍郎吩咐道:
  
  “拟诏:梁王刘理临机决断,平息民变,抚定灾民,于国有功。”
  
  “赐黄金百斤,锦缎千匹。”
  
  “其越权之举,特赦不究。”
  
  李翊欲言又止,终是暗叹一声。
  
  却听刘备又道:
  
  “再拟一诏给鲁王刘永:河南大乱,鲁国毗邻却坐视不理,着即削减食邑三百户!”
  
  “以示惩戒!”
  
  黄门侍郎领命退下拟诏。
  
  刘备坐下来继续批阅奏章,却发现李翊还立在殿中。
  
  于是出声问:
  
  “李相可还有别事?”
  
  “……不,是老臣想问问陛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刘备一愣,顿觉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没有了,河南的叛乱规模不大,毕竟是癞癣之疾。”
  
  “今既已定,眼下朕也不想多给爱卿你增加工作量。”
  
  “……呵呵,毕竟伐吴前的事务繁多。”
  
  “莫说你,便是朕也是每日忙道深更半夜不得歇。”
  
  李翊眉头蹙起,迟疑片刻,到底是退出了宣室殿。
  
  只是这一次,他并未如往常般径直出宫。
  
  而是在回廊下驻足片刻,望着檐角垂下的冰凌,眼中阴晴不定。
  
  最终转身向东宫方向行去,皂靴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
  
  东宫后苑传来阵阵欢笑。
  
  穿过月洞门,只见太子刘禅身着狐裘,正与何晏、秦朗二人踢蹴鞠玩耍。
  
  何晏、秦朗皆是京中权贵,也是刘禅太学里的同窗同学。
  
  他们私下里的关系不错,常一起经常玩耍。
  
  那彩球在空中划出弧线,刘禅抬脚去接,却踢了个空。
  
  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引得二人掩口而笑。
  
  “殿下当心!”
  
  何晏眼尖,先瞥见李翊身影,顿时敛了笑容。
  
  赶忙拉着秦朗,作揖行礼:
  
  “拜见相爷!”
  
  刘禅转身,见是李翊,连忙整理衣冠,拱手作揖:
  
  “相父安好。”
  
  李翊目光如刀,在何晏、秦朗身上扫过,只轻轻挥了挥手。
  
  二人会意,何晏低声道:
  
  “下官告退。”
  
  话落,便拉着秦朗匆匆退下。
  
  “哎!别走啊!”
  
  刘禅朝他们背影喊道,
  
  “这局还未分出胜负呢!”
  
  话音未落,却见李翊眉头锁得更紧,连忙噤声,小心翼翼问道:
  
  “相父有何吩咐?”
  
  李翊撩起紫袍下摆,坐在梅树下的石墩上。
  
  那石墩积雪未扫,寒意透过锦袍刺入肌骨,他却浑然不觉,只沉声道:
  
  “河南民变之事,太子可曾听闻?”
  
  刘禅眨了眨眼:
  
  “孩儿略有耳闻。”
  
  “既已知晓,为何不谋解决之策?”
  
  李翊声音陡然提高,惊起飞檐上几只麻雀。
  
  刘禅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弄得一怔,疑惑道:
  
  “此事……此事难道不该由内阁统筹,再交由地方刺史处置么?”
  
  “况且河南叛乱规模甚小,于国无碍,相父为何……“
  
  “糊涂!”
  
  李翊拍案而起,石墩上积雪震落。
  
  “汝为储君,纵是芝麻小事,亦当在陛下面前显忧民之心!”
  
  “更应该主动请缨,参与平叛赈灾事宜!”
  
  “而你呢!”
  
  “充耳不闻,全权不理,难道河南的百姓便不是你的子民了吗!”
  
  刘禅被这气势所慑,低头嗫嚅:
  
  “儿臣知错了……”
  
  “知错?”
  
  李翊冷笑一声,有些心累地批评他道:
  
  “你每回皆言知错,可曾有一次长记性?”
  
  “如今你的王弟梁王刘理已先一步平定叛乱,还专门去颍川抚慰了当地百姓。”
  
  “陛下对此龙颜大悦!”
  
  “以至于不仅下诏表扬了梁王,还批评了不作为的鲁王。”
  
  刘禅闻言抬头,眼中竟有几分欣喜,他说道:
  
  “三弟速平叛乱,使百姓免遭涂炭,此岂非好事乎?”
  
  “孩儿以为此事当贺,不当忧。”
  
  李翊闻言,胸中一阵气闷。
  
  暗叹这太子心性纯良,若在寻常人家自是美德。
  
  可在这帝王家……
  
  他强压怒火,沉声道:
  
  “你现在即刻去见陛下,请旨赴河南巡县,安抚当地百姓。”
  
  “这……”
  
  刘禅面露难色,“河南之乱本就不大,相父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住口!”
  
  李翊厉声打断,“纵是芥藓之疾,汝亦当亲往!”
  
  “储君者,当与百姓同甘共苦!”
  
  “我大汉以仁孝立国,陛下更是爱民如子。”
  
  “汝若不去,将来何以承继大统?”
  
  太子缺乏政治敏感性和主动性,不如梁王刘理果断有为。
  
  李翊适才留在宫里不走,就是想看看刘备对刘禅有别的安排没有。
  
  其实刘备完全可以安排太子去河南巡县,抚慰人心,彰显皇室对当地人的恩宠。
  
  但刘备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为之,竟在对鲁王、梁王安排过后。
  
  对刘禅只字不提。
  
  这让政治嗅觉极为敏锐的李翊感到有些不安,故马上来到东宫去找刘禅。
  
  李翊这一番话,说得刘禅面红耳赤。
  
  苑中一时寂静,唯闻梅枝积雪坠地之声。
  
  良久,刘禅才低声道:
  
  “相父教训的是……儿这就去面见父皇。”
  
  “……善,这就对了。”
  
  李翊神色稍霁,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
  
  “此乃河南郡县详情及应对之策,汝需熟记。”
  
  “面圣时当主动请缨,言辞恳切。”
  
  刘禅双手接过,只觉重若千钧。
  
  展开略观,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各郡户口、田亩、赋税详情。
  
  甚至还标注了可能受灾的里坊。
  
  他抬头望向李翊,只见这位严师鬓角已添几丝霜白。
  
  眼中严厉之下,竟藏着一丝他读不懂的忧虑。
  
  “相父……”
  
  刘禅忽然问道,“是否……儿让您失望了?”
  
  李翊身形微震,沉默片刻方道:
  
  “太子仁厚,本是社稷之福。然……唉!”
  
  他望向宫墙外的天空,“这世道,有时仁厚反成负累。”
  
  一阵寒风卷过,梅香混着雪气扑面而来。
  
  李翊整了整衣冠:“老臣告退。”
  
  “太子切记,申时陛下会在清凉殿批阅奏章,莫失良机。”
  
  转身欲走时,又忍不住回首,多叮嘱了两句。
  
  “……对了,你父皇喜欢吃清炖羊肉。”
  
  “你去见他时,记得带一锅去。”
  
  “你父皇这段时日为着伐吴之事相当劳累,你这当儿子的,岂能连父亲的喜好都不知?”
  
  话落,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刘禅望着李翊远去的,那如孤竹茂松般的背影,手中竹简攥得发紧。
  
  远处何晏、秦朗探头张望,却不敢近前。
  
  他忽然觉得,这东宫的雪,似乎比往年更冷了。
  
  李翊回到相府时,暮色已笼罩洛阳。
  
  相府门前积雪扫得干净,两侧侍卫见他归来,齐声唱喏。
  
  刚踏入中庭,管事便迎上前来:
  
  “相爷,山阳太守高将军已候了一个时辰了。”
  
  “哦?”
  
  李翊眉毛微扬,“怎不早报?”
  
  管事低声解释道:
  
  “高将军说相爷日理万机,不敢催促,只在偏厅静候。”
  
  李翊颔首,整了整衣冠,快步向偏厅行去。
  
  推门入时,只见一人端坐如松。
  
  烛光映照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不见半分焦躁。
  
  听见门响,高顺立即起身,抱拳行礼:
  
  “末将拜见相爷。”
  
  “让高将军久候,是本相之过。”
  
  李翊虚扶一把,仔细打量这位以清廉著称的将领。
  
  高顺身着素色棉袍,腰间佩剑竟是先帝(刘协)所赐的旧物,剑鞘磨得发亮。
  
  不由暗叹——
  
  满朝武将,如此不尚奢华者,唯此一人耳。
  
  二人分宾主坐定,侍者奉上热茶。
  
  高顺直入主题,开门见山问:
  
  “不知相爷召末将前来,有何钧谕?”
  
  李翊轻啜香茗,缓声道:
  
  “朝廷欲伐吴之事,将军当有所闻?”
  
  高顺点了点头,说道:
  
  “山阳郡已按内阁兵部文书,征发徭役三千五百人。”
  
  “粮草十万石,俱已备齐。”
  
  “……呵呵,非为此事。”
  
  李翊放下茶盏,“今日请将军来,是为河南军主帅人选。”
  
  他起身从案头取来一卷舆图,在几案上铺开。
  
  “此次伐吴,朝廷出动五路大军,合计二十万人。”
  
  一边说,一边将手指点向图上标记。
  
  “河北军、河南军、青徐军、荆州军,淮南军。”
  
  烛火摇曳,舆图上朱砂标记的箭头如五条赤龙,直指江东。
  
  高顺目光随李翊手指移动,听得仔细。
  
  “河北军主帅,本相已定下张儁乂。”
  
  “青徐主帅则是臧宣高。”
  
  “至于江南么,分别是荆州黄汉升,淮南陈元龙。”
  
  李翊手指停在河南位置。
  
  “唯剩河南军主帅,陛下与内阁尚犹疑未决。”
  
  高顺眼中精光一闪,似已听明白李翊的话外之意了。
  
  “相爷之意……是欲使末将担此重任乎?”
  
  李翊凝视着高顺那湛明如波的眸子,沉声说道:
  
  “伐吴之战,实以荆州、淮南二军为主力,尤以淮南为重。”
  
  “其余三路,多为策应。”
  
  他叹了口气,“以我大汉国力,平吴本非难事。”
  
  “然……”
  
  话锋一转,声音转低。
  
  “南军、北军积怨已久,此番河北军特遣张郃,便是为此。”
  
  听到此处,高顺已恍然大悟。
  
  张郃原是袁绍旧部,在河北将领中威望甚高。
  
  而自己出身并州,又常年在河南用事,与南北将领皆无深交。
  
  相爷这是要寻个不偏不倚之人啊!
  
  思及此,高顺离席跪拜,声音微颤:
  
  “末将蒙相爷垂青,敢不效犬马之劳!”
  
  李翊亲自将之扶起。
  
  “……将军请起。”
  
  “素闻将军治军严明,此次伐吴,但求平稳。”
  
  正说着,庖人已端来食案,李翊笑着说道:
  
  “恰逢晚膳,将军不妨与本相同案同食。”
  
  高顺却说他不敢僭越。
  
  于是,二人对坐而食。
  
  案上不过四菜一汤,却做得精致。
  
  李翊举箸示意:
  
  “军中调度,将军可有疑难?”
  
  高顺略一思索:
  
  “河南军多以步卒为主。”
  
  “末将拟分兵两路:”
  
  “一路出汝南,沿淮水东进。”
  
  “一路自陈郡南下,以为犄角之势。”
  
  “……”
  
  李翊边听边点头。
  
  高顺对河南地理、兵力如数家珍。
  
  更难得的是不贪功冒进,处处以策应主力为要。
  
  待经过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李翊欣慰地说道:
  
  “以将军之谋略,本相无忧矣。”
  
  食毕,侍者撤去残羹。
  
  李翊亲自执壶,为高顺斟茶:
  
  “此番伐吴,唯一要务便是平稳。”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若能兵不血刃取下江东,便是大功一件。”
  
  高顺双手捧杯,郑重说道:
  
  “末将谨记相爷教诲。”
  
  “定当约束部众,不与友军争功。”
  
  窗外更鼓传来,已是戌时三刻。
  
  高顺起身告辞。
  
  李翊送至阶前,忽道:
  
  “将军回去后,不妨去一趟寿春,拜会一下陈元龙。”
  
  “淮南军与河南军,本就当如左右手。”
  
  高顺深揖道:
  
  “末将明白。”
  
  望着高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李翊长舒一口气。
  
  檐角新月如钩,照得阶前积雪泛着清冷的光。
  
  他喃喃自语:
  
  “只愿此番伐吴,莫要横生枝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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