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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儿辈们皆已成婚,元老们终究是真的老了

第377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儿辈们皆已成婚,元老们终究是真的老了 (第2/2页)

“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刘理忙整衣冠,长揖到地:
  
  “在下唐突,扰了小姐雅兴。”
  
  少女却不恼,只将琴边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提起,斟了一盏:
  
  “公子既能驻足聆听,必是知音。”
  
  “但说无妨。”
  
  刘理直起身来,月光照见他眉目清朗。
  
  “此曲初如空谷幽兰,后似困兽低鸣。”
  
  “尤其‘商’音多用颤指,显是曲中人有难言之隐。”
  
  说着,顿了顿,“这般无奈,倒像是……对命运的妥协。”
  
  茶盏在少女手中微微一颤。
  
  她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束玉冠、着锦袍的年轻人,忽莞尔一笑:
  
  “不想今日得遇知音,竟在自家院中。”
  
  说罢,盈盈下拜。
  
  “陈府嫡女陈瑶,见过梁王殿下。”
  
  刘理神色一肃,郑重还礼:
  
  “原是陈小姐。”
  
  “孤冒昧打扰,实在失礼。”
  
  话未说完,便欲退去。
  
  “殿下且慢。”
  
  陈瑶唤住他,眼波流转间竟带了几分俏皮。
  
  “此时四下无人,或许……你可唤我闺名?”
  
  夜风拂过,一片海棠落在石案上。
  
  刘理犹豫片刻,轻声道:
  
  “瑶……姑娘。”
  
  “公子。”
  
  陈瑶抿嘴一笑,示意他坐在对面石凳上。
  
  茶烟袅袅中,陈瑶抚过琴身,幽幽叹道:
  
  “方才公子听出的无奈,确是我心中所感。”
  
  她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帅帐。
  
  “我自幼便想成为父亲骄傲,可他眼中只有军国大事。”
  
  “女儿身……终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刘理凝视她眉间轻愁,问道:
  
  “所以姑娘的琴音里,才有那般不甘?”
  
  “公子聪慧。”
  
  陈瑶苦笑,“我常羡《诗经》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纯粹。”
  
  “可似我这等人家……”
  
  她指尖无意识划过琴弦,发出清越泛音。
  
  “父亲欲将我嫁入京城高门。”
  
  “远离淮南故土,与素未谋面之人结发终生。”
  
  一片雪花飘入亭中,落在琴徽之上。
  
  刘理忽然想起自己离开梁国前,诸葛均曾意味深长的叮嘱:
  
  “殿下,此去淮南,须留意陈氏嫡女。”
  
  当时只道是寻常关照,此刻却如雷贯耳。
  
  “那瑶姑娘可曾……有心仪之人?”
  
  话一出口,刘理便后悔唐突。
  
  陈瑶却未羞恼,只摇头轻叹:
  
  “深闺女子,见过的郎君不过父兄幕僚。”
  
  “倒是……”
  
  她抬眼直视刘理,“公子贵为亲王,想必早有良配?”
  
  “孤自幼便被封到梁国,学习政务,哪有心思想这些。”
  
  刘理自嘲一笑,忽见陈瑶袖口露出一角诗笺。
  
  “这是……?”
  
  陈瑶慌忙掩袖,却已来不及。
  
  刘理眼尖,瞥见“愿得一心人”几字,正是卓文君《白头吟》中的句子。
  
  二人一时无言。
  
  “瑶姑娘不必过于伤怀。”
  
  刘理忙转移话题,轻抚石案上的雪痕。
  
  “孤九岁时就封梁国,离京那日,抱着母后的裙角哭到气绝。”
  
  陈瑶蓦然抬头,有些哑然:
  
  “这般小的年纪,陛下怎忍心……”
  
  “呵,帝王家事,何谈忍心?”
  
  刘理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当时姨夫抱着我登上马车,说‘梁王可知为何非要就藩?时,’我自然不懂。”
  
  “他说这是为了太子兄长能安稳坐江山——”
  
  “诸侯王久居京城,难免结党。”
  
  那一天,刘理年仅九岁便知道诸侯王为什么要被封出去。
  
  因为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不能让藩王留在京中积累人脉。
  
  夜风骤紧,吹得亭角铜铃叮咚作响。
  
  陈瑶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我原以为自己命如飘萍,不想殿下也……”
  
  “孤比姑娘强些,至少封地还算富庶。”
  
  刘理望向北方,慨叹道:
  
  “只是每年除夕宴,看着太子兄长坐在父皇右手边,而孤的席位远在殿门……”
  
  他忽然住口,摇头笑道:
  
  “嗨,说这些作甚。”
  
  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琴弦上。
  
  陈瑶轻声问道:
  
  “那殿下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读书。”
  
  刘理眼中忽然有了光彩。
  
  “姨夫、姨母每月遣人送书,从《左传》到《商君书》。”
  
  “后来才明白——”
  
  “所谓‘制衡’二字,世间苦难,多半源于此。”
  
  陈瑶沉吟半晌,旋即又问:
  
  “所以殿下觉得……努力有用么?”
  
  “哈!”
  
  刘理突然笑出声,惊起檐下栖鸟。
  
  “孤六岁习剑,十岁通《论语》,十五岁能辩江淮漕运利弊。”
  
  “可那又如何?”
  
  他摇手一指向帅帐方向。
  
  “陈将军二十余年经营淮南,如今不也要受我这黄口小儿节制?”
  
  月光被云层遮蔽,亭中顿时昏暗。
  
  陈瑶看见年轻人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困兽的倔强。
  
  “有时候孤觉得,努力是最不值钱的。”
  
  刘理摩挲着腰间玉佩,“寒窗十年,不及投个好胎。”
  
  “就像……”
  
  他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这雪落在梅上便是风雅,落在泥里便成了污浊。”
  
  陈瑶心头一震。
  
  她从未想过,这个在宴席上谈笑风生的亲王,竟藏着这般锐利的清醒。
  
  正欲回应,忽闻远处传来巡夜梆子声。
  
  “三更了。”
  
  刘理起身拂去衣上落雪,“瑶姑娘且记住——”
  
  他停顿片刻,声音轻柔下来。
  
  “生在笼中的鸟,也能把羽毛长得漂亮些。”
  
  “哦,对了。”
  
  方走两步,刘理突然回头。
  
  “若有机会,孤想再听你抚琴。”
  
  月光下,陈瑶耳垂微红,低声道:
  
  “后日此时,我仍在此处练琴。”
  
  说罢,抱起古琴快步离去,蓝白裙裾在雪地上拖出浅浅痕迹。
  
  刘理独立亭中,忽见石案下遗落一方素帕。
  
  拾起细看,角上绣着小小的“瑶”字,幽兰暗香犹存。
  
  ……
  
  洛阳,京城。
  
  虽然刘备几个都上了战场,但太子刘禅并没有去。
  
  这并不是刘备不给刘禅历练的机会。
  
  像刘禅提出去河南巡县这种事,刘备可以同意他去。
  
  但去前线打仗这种事,刘备不能放行。
  
  因为他知道打仗有多危险,死亡率有多高。
  
  太子又叫“国本”,是绝对不可轻动的。
  
  因为万一哪一天老皇帝突然死了,太子又不在京中的话。
  
  那么国家立马就会迎来一场巨大的浩劫,即便最理想的情况,那也是会有一场政治变动。
  
  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就是晋国申生之死。
  
  他爹晋献公想要废了他,首先一步就是让他出外统军,坐镇曲沃。
  
  当时有个大臣就担忧申生的下场。
  
  因为想培养太子就应该带在身边熟悉政务、悉心指导。
  
  把继承人支到外面,一旦首都巨变,诸如老皇帝突然驾崩之类的,都来不及应。
  
  因为怕被其他皇子联合大佬们抢班夺权,这并不稀奇。
  
  更不要说战场乃死生之地,危险至极。
  
  一不小心战死,国家就会陷入动荡。
  
  其实,在这样一个世家豪门占主导的时代。
  
  皇帝与太子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皇帝既想培养太子的势力,不然继位后难以压住底下的牛鬼蛇神,沦为傀儡。
  
  但太子力量太强往往又容易失控,太子有可能政变提前继位。
  
  让太子出去统军历练,太子身边很容易形成一股可观的军事力量。
  
  老皇帝哪敢冒那父慈子孝之险。
  
  所以古代很多时候,皇帝都会建立一个太子、亲王并重的格局。
  
  太子在中央主持政务、亲王在外统军。
  
  其实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卫刘氏江山。
  
  毕竟退一万步讲,哪怕未来真发生见血的骨肉相残之事。
  
  那江山始终是落在刘家人身上。
  
  可若是让异姓将领兵权过重,那对皇室就是一个巨大的危害。
  
  当然了,对于此时的刘禅而言。
  
  他之所以留在京中,是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洛阳城内,张灯结彩。
  
  朱雀大街上红绸铺地,禁军甲士列道而立,百姓翘首以盼。
  
  今日是乃太子刘禅大婚之期,太子妃正是大司马张飞之女——张星彩。
  
  这也是刘备在给刘禅铺路,帮他绑定元老派。
  
  同时选择大军出征前,给太子完婚。
  
  也是为了冲喜,图个吉利彩头。
  
  未央宫正殿内,金碧辉煌,百官肃立。
  
  乐师奏《关雎》,编钟清越,笙箫和鸣。
  
  刘备身着玄色冕服,头戴十二旒冠,端坐于皇位之上。
  
  皇后袁瑛凤冠霞帔,仪态端庄。
  
  婚礼的仪式,乃是由内阁首相李翊亲自主持。
  
  他紫袍玉带,立于殿中,朗声唱喏道:
  
  “吉时已至,请太子、太子妃入殿——”
  
  殿门大开,刘禅身着赤色蟒袍。
  
  头戴远游冠,面容肃穆,缓步而入。
  
  身旁张星彩凤冠珠帘垂面,大红嫁衣绣金凤。
  
  步履端庄,虽遮半面,仍可见其英气逼人。
  
  群臣观礼,无不赞叹。
  
  关羽抚须含笑,张飞虎目含泪。
  
  赵云、许褚、陈群、王朗、华歆等文武重臣皆列席观礼。
  
  李翊手捧圣旨,高声道:
  
  “天子诏曰——”
  
  “太子刘禅,仁孝聪慧,今聘大司马张飞之女张星彩为太子妃。”
  
  “宜室宜家,永结同心。”
  
  “钦此。”
  
  刘禅与张星彩齐齐叩首,异口同声道:
  
  “儿臣(臣女)叩谢父皇(陛下)恩典!”
  
  礼毕,二人起身。
  
  转向李翊,再拜道:
  
  “拜谢相父成全。”
  
  李翊含笑扶起二人,温声道:
  
  “太子仁厚,太子妃贤淑,此乃天作之合。”
  
  “愿二位同心同德,共承宗庙之重。”
  
  刘备见状,龙颜大悦,起身举杯:
  
  “今日太子大婚,朕心甚慰!”
  
  “诸卿共饮此杯,贺我大汉国祚绵长!“
  
  群臣齐声应和:
  
  “贺太子大婚!”
  
  “陛下万岁!太子千岁!”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
  
  张飞豪迈,举杯痛饮,对关羽笑道:
  
  “二哥,今日我女儿嫁入东宫。”
  
  “咱们兄弟的后辈,总算都成家了!”
  
  关羽抚须微笑,调侃道:
  
  “三弟莫要得意,太子妃虽是你女儿。”
  
  “但入了皇家,便是国母。”
  
  “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训斥了。”
  
  张飞哈哈大笑:
  
  “二哥放心,俺老张虽然粗鲁,但也知道礼数!”
  
  赵云举杯上前,这位战场上久经厮杀的汉子,此刻竟是虎目含泪。
  
  他迟疑片刻,才对刘禅说道:
  
  “殿下,臣自幼看着您长大。”
  
  “今日见您成家立业,心中甚慰。”
  
  “愿殿下与太子妃琴瑟和鸣,共襄盛世。”
  
  刘禅恭敬回礼:
  
  “赵叔教导之恩,禅永世不忘。”
  
  刘备见群臣欢聚,心中感慨,对身旁李翊低声道:
  
  “子玉,朕今日见阿斗成婚,竟有些恍惚。”
  
  “仿佛昨日他还是那个,在怀抱里的孩童似的。”
  
  李翊微微一笑:
  
  “陛下,太子已长大成人。”
  
  “未来必能承继大统,延续汉祚。”
  
  刘备颔首,目光深远:
  
  “但愿如此罢。”
  
  话落,饮尽杯中酒。
  
  忽而侧首,对身旁的李翊笑道:
  
  “子玉啊,择日不如撞日——”
  
  “朕记得,云长早与你定下婚约,何时让治儿与银屏那丫头完婚?”
  
  李翊闻言,执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失笑。
  
  “陛下怎的比臣还心急?儿女婚事,本该从长计议。”
  
  刘备抚掌大笑,眼中尽是促狭。
  
  “朕也是一片好心!”
  
  “治儿沉稳,银屏英气,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今日太子大婚,喜气正浓,何不趁此良辰,再添一桩喜事?”
  
  李翊摇头苦笑,正欲推辞。
  
  却见刘备目光炯炯,显然不容拒绝。
  
  他只得拱手道:
  
  “陛下既如此说,臣回去后与拙荆商议,再定吉期。”
  
  刘备满意地捋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早些完婚也好。”
  
  “看着这些孩子长大,朕才惊觉岁月如梭。”
  
  “待他们成家立业,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给年轻人让位了。”
  
  李翊听罢,神色微肃,低声道:
  
  “陛下春秋鼎盛,何出此言?”
  
  “大汉基业,仍需陛下掌舵。”
  
  刘备摆摆手,目光投向殿外,似在遥望远方:
  
  “……子玉不必宽慰朕。”
  
  “当年涿郡起兵时,朕与云长、益德尚是少年意气,如今……”
  
  他顿了顿,未再言尽,只是举杯一饮而尽。
  
  李翊默然,亦举杯相陪。
  
  很快,新人礼成。
  
  夜深,礼乐渐歇。
  
  刘禅携张星彩入东宫,殿门合上,红烛高燃。
  
  星彩轻声道:
  
  “殿下,今日之后,妾身便是您的妻子了。”
  
  刘禅温和一笑:
  
  “星彩,你我自幼相识、”
  
  “今日终成眷属,实乃天意。”
  
  星彩抬眸,眼中坚定:
  
  “妾身定当辅佐殿下,不负父皇与相父期望。”
  
  刘禅握住她的手,郑重道:
  
  “好,我们……我们一起努力。”
  
  星彩抿唇一笑:
  
  “殿下若当真努力才好,可莫让别人超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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