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油盐不进
第295章 油盐不进 (第1/2页)失败,是研究的开始。
他将这次等离子体失控的数据视为最珍贵的宝藏,尤其是那在失控前突然出现、并导致预测失败的高频带状流。
他把自己埋进了数据的海洋里,一帧一帧地回放破裂前毫秒级的波动信号。
他意识到,他的模型过于理想化了,它描述了一个“纯净”的等离子体,却忽略了真实环境中各种复杂的相互作用。
他引入了动理学效应,更精细地描述粒子速度分布带来的影响,他改进了关于湍流自组织的模块,尝试模拟那神秘的带状流是如何从混沌中自发产生,又如何反作用于湍流本身。
很快,在半个月后,他们进行了第二次实验。
可惜,剧本并没有像陈辉预料的那样进行,他依旧失败了。
在他试图通过控制磁体系统去抑制湍流时,总是会引起其他的各种问题,反而带来更加严重的问题。
索性这一次对第一壁的损伤并不是太大,五天后他们就进行了第三次实验。
当然,依旧失败了。
第四次、第五次……
这是一个无比枯燥的过程,提出修正->模拟运行->与实验数据对比->失败->再提出修正……
陈辉也没想过最后会进行到这样的拉锯战中,虽然在构建气象模型时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但他原本以为有了经验的他会顺利很多的。
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他的草稿纸被写满又换新,换新后又写满。
伏羲一号消耗了海量的机时,生成又废弃了成百上千个模拟结果。
他经历了无数次微小的希望和更大规模的失望。
但他眼中那团火,并未熄灭,反而在数据的锤炼下变得更加专注和锐利。
同时他的数学和物理熟练度也在以恐怖的速度增长,果然,只有挑战有难度的事情才会快速成长。
又一次完成模型修正后,陈辉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心念一动,唤出面板,
【宿主:陈辉
语文5级(11%)
数学6级(88%)
英语5级(7%)
物理5级(39%)
化学4级(51%)
生物2级(0%)
体育5级(27%)
地理2级(0%)
历史2级(0%)
政治6级(94%)】
这两个多月时间,数学熟练度足足涨了百分之二十多,这在数学达到6级后,已经是不可思议的速度了,物理熟练度也涨了近40%。
倒是体育熟练度随着他摆烂又开始回落,不过根据之前的经验,体育不会跌落大等级,5级的体育,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等目前的问题解决后再捡起来吧。
倒是政治,依旧在飞涨,甚至很可能比数学更快提升到7级,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自由属性点的奖励。
可惜他对怎么提升政治熟练度一窍不通,也没办法特意提升,也只能随缘了。
算算时间,他在燕北大学的学术报告会就要开始了,等离子体湍流的问题只能先放一放,等到报告会结束之后再继续打磨吧。
【恭喜宿主,完成千禧年难题黎曼猜想的证明,获得自由属性点+1】
忽然,陈辉眼前闪过一条弹幕。
陈辉有些惊喜。
他知道,根据面板的特性,需要他的证明得到数学界认可之后才会奖励自由属性点,如今距离他黎曼猜想证明发布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终于是达成了这一成就,也是不容易。
当然,是其他数学家们不容易。
想要看懂一篇华夏语写就的,这种难度的数学证明论文,即便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足足过了两个多月陈辉才拿到自由属性点,以往诸如杨米尔斯方程、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证明,也最多不过一周多,半个月左右就能得到认可。
心中念头百转,陈辉很快将这些纷繁的念头抛到脑后,唤出基础属性面板,
【宿主:陈辉
洞察力8级:(8.2/9)
判断力7级:(7.1/8)
创造力8级:(8.5/9)
记忆力5级:(5.6/6)】
一瞬间,他他就已经有了决断,
“洞察力,给我加点!”
啵!
一声脆响在陈辉脑海中发出,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陈辉感觉大脑一片空灵,纷繁的灵感如同温泉一样在脑海中咕嘟嘟往上冒。
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将洞察力提升到9级之后的特殊情况。
这一次基础属性的提升,竟然让陈辉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之中。
陈辉从桌旁抓过一迭草稿纸,拿起笔,他的目光却看向了眼前的屏幕,那里有一片混沌的漩涡,那不是普通的流体,而是被约束在强大磁场中、温度高达上亿度的等离子体。
屏幕上,五彩斑斓的涡旋如暴怒的海洋般生成、缠绕、破裂、湮灭。
它每一次无声的湮灭,都意味着巨量的能量正从磁场的束缚中逃逸。
这就是困扰了可控核聚变领域半个世纪的终极难题,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人造太阳的咽喉,让能量无法有效积累。
陈辉的草稿纸上写满了艰深的数学符号Ψ,,×,∫……它们不是冰冷的公式,而是她试图与等离子体对话的语言。
过去两个多月,他一直卡在一个关键的非线性项上,它像一个幽灵,总是让他的模拟在接近真实实验数据时突然崩溃。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与他脑海中能量输运的频率共振。
他闭上眼,看到的不是数字,而是流动的场线、旋转的粒子、以及它们之间错综复杂的电磁舞蹈。
突然,一段被他忽略已久的、关于带状流的早期推导闪回他的脑海,那是一种可能由湍流自身激发出来的、大尺度、剪切状的流动,像无形的栅栏。
“不对……”她喃喃自语,“不是它在抑制湍流……而是它们共同……”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入他的思维。
陈辉猛地睁开眼,抓过一支几乎写干的水心笔,在空白处疯狂地演算。
他不再试图强行“镇压”那个不听话的非线性项,而是尝试将它分解、重构,赋予它新的物理意义,它不仅仅是破坏的源泉,更是自组织秩序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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