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总五官于天官,加太师衔,赐食邑五千户!
第370章 总五官于天官,加太师衔,赐食邑五千户! (第1/2页)“你他娘是想将朕彻底架空不成?!”
宇文俨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像是有惊雷炸开。
他猛地抬眼看向宇文橫,眼底的倦怠瞬间被震惊冲散,连带着呼吸都漏了半拍。
中枢权力还分散?!
宇文俨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错愕,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个身着四爪蟒袍的身影。
这是要将所有权力,连带着此前被独孤昭、赵虔占据的部分,都要全部交给宇文沪啊!
手指死死抠着龙椅扶手,指腹下的木纹硌得生疼,却压不住心头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宇文俨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地盯着宇文橫,眼底翻涌的惊怒与无力交织在一起。
像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只能用沉默来掩饰那快要绷断的神经。
沉默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
站在前列的侯莫陈沂往前一步,腰间的玉带随着动作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看向宇文俨时,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恳切:“陛下,臣以为大司马所言在理!”
说着,缓缓躬身,紫袍上绣着的流云纹样在烛火下浮动:“请五官总于天官!”
如今的侯莫陈柱国,主打一个有团就跟.....
已经被陈督主逼上了这条船,那就只能坚定追随大冢宰了!
而且,以大冢宰的性格,在这种时候坚定站队与拥护,日后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坐在最前列的于玠,再次起身,先是朝宇文俨行礼,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陛下,为防微杜渐,避免再出现如此乱象,需得对大冢宰委以重任!”
顿了顿,又强调道:“也只有大冢宰挑得起这重担!”
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宇文沪的推崇,末了还朝宇文橫拱手:“大司马老成谋国,这提议实在是为江山社稷着想,臣附议!”
将“非他不可”四个字,砸得又重又实。
于玠历经数朝,能不清楚宇文橫的提议意味着什么吗?
却依旧力挺。
毕竟,权柄尽数操于宇文沪之手,更符合自己与于氏一族的利益.....
而且,江山依旧姓宇文,也对得起太祖的信任。
“臣附议!”陈宴站了出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冷冽,与先前谢恩时的恭谨判若两人。
顿了顿,转向御座所在的方向,虽未直视,语气却添了几分肃然:“只有五官总于天官,大冢宰才能更好的扶保大周社稷!”
这番话将“揽权”说成“扶保”,表达得极其大义凛然,格外美化了此行径。
没有谁比陈宴更懂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紧接着,商挺、裴洵、韦见深、柳朝明等人重臣,接连站出来齐声。
一个个慷慨陈词,述说着五官总于天官的好处。
还真都是一群忠臣良将啊!.........坐在龙椅上,听着殿内此起彼伏的附议声,只觉心都在滴血,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也罢,那就应众卿所请,五官总于......”
每个人字里行间,都在说“为江山社稷”,可却没有对他这个皇帝的声援。
甚至连反对都没有.....
满朝竟无一忠臣!
只是小皇帝的话,就被一道带着几分刻意急切的声音所打断:“陛下,万万不可!”
宇文沪缓缓从御座上站起身。
四爪蟒袍随着动作铺开,衣摆扫过龙椅扶手上的雕刻,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
宇文俨见状,心中冷哼一声,眸中泛着寒意,嘀咕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还推辞上了?”
目睹这一幕,小皇帝泛起了猜测:
不会要玩三辞三让那一套吧?
宇文沪双手虚虚拢在袖中,脸上竟摆出几分诚惶诚恐的模样:“陛下,本王受先帝顾命之托,岂能行此权臣之举?”
顿了顿,转过身来,换上一副沉肃模样,目光直直落在卫凛与于老柱国身上,语气陡然转厉:“大司马,大宗伯,你们这是要陷本王,于不忠不义之地?”
宇文沪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几分刻意的怒意。
“呵!”
“虚伪!”
宇文俨坐在龙椅上,将宇文沪那副“怒斥”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顿了顿,冷笑连连,在心中暗自骂道:“你之前难道就不是权臣了吗?”
好一出惺惺作态的戏码。
方才还借着众人之口,夺走朝廷中枢所有的权柄。
转脸就对着“功臣”,装模作样地呵斥。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像是别人硬把这权柄塞给他一般。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面享受着独断专权的快感,一面还要给自己披上“忠君爱国”的外衣,连演戏都演得这般滴水不漏。
还好意思提行此权臣之举?
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之前还有来自,那俩老匹夫的掣肘.......
宇文橫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直起身,脸上露出几分“痛心疾首”的神色,朝宇文沪深深一揖:“大冢宰此言谬矣!”
他声音朗朗,带着武将特有的铿锵:“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举!”
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宇文沪,语气里满是“赤诚”:“值此动荡之际,总揽中枢权柄,也是为了大周的安定啊!”
这哪里是什么反驳?
分明是顺着戏码往下演。
替自家大哥把“不得不接受权柄”的理由,说得更圆融些。
“是啊!”
于玠猛地直起脊背,花白的长须因激动而簌簌发抖,声音却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决绝:“个人名声事小,天下安危事大!”
顿了顿,反问道:“岂可因名声而轻天下?”
何谓人老成精?
说得那叫个振振有词,愣是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私心。
“大冢宰,您是要为那区区名声,置大周于风雨飘摇之中吗?”
“臣请大冢宰以江山社稷为重!”
“区区议论何足挂齿!”
长孙览适时站了出来,朝御座方向躬身一拜,接过于玠的话茬,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道。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跪在了金砖上,将头叩下。
一声闷响骤起。
长孙览很清楚,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关乎自己未来的仕途,与家族繁荣的关键。
必须得牢牢抓住!
站队大冢宰!
紧接着,殿中不少官员开始学着长孙览,开始跪地请命劝说。
“这.....”
宇文沪眉头紧锁,仿佛肩头压上了千斤重担,缓缓抬手,按住眉心,指尖的玉扳指在火光下,泛着沉郁的光。
“你们这是......”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难以言说的为难,“非要把本王架在火上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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