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 第44集:玉楼克扣用度刁难

第44集:玉楼克扣用度刁难

第44集:玉楼克扣用度刁难 (第1/2页)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清河县西门府的抄手游廊上,青砖沾着露水,泛着冷幽幽的光。潘金莲提着裙摆,脚步踉跄地往绮罗阁赶,绣鞋踩在湿滑的砖面上,好几次差点崴脚。她的鬓发有些散乱,原本精心描好的眉梢被冷汗浸得发淡,攥着素色帕子的手心,早已被指甲掐出几道红痕,渗着细密的血珠。
  
  方才撞破李娇儿与冯先生私会的场景,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那座偏僻的暖阁里,李娇儿鬓边的金钗歪斜,眼眶泛红,唱着“君若有情君须记,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戏文,声音里满是绝望;冯先生站在她对面,青衫上沾着脂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躲闪,却在李娇儿说出“若被发现,我二人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时,猛地攥住了她的手。
  
  “死无葬身之地”——这六个字,像鬼魅的呢喃,在潘金莲耳边反复回响。她躲在暖阁外的桂花树后,看着冯先生匆匆离去时差点撞翻廊柱,看着李娇儿瘫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捂住脸无声落泪,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
  
  她太清楚西门府的规矩了。主子与下人私通,若是被西门庆发现,下场绝不止是“死”那么简单。李娇儿虽是二姨娘,却无儿无女,娘家也没什么势力,真要出事,怕是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而她潘金莲,不过是个刚入府不久的七姨娘,若是卷进这桩丑闻,哪怕只是知情不报,也难逃罪责。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潘金莲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念。她抬手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冰凉的耳垂,才惊觉自己的手脚早已一片冰凉。廊下的灯笼还未熄灭,昏黄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连平日里顾盼生辉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失魂落魄。
  
  路过颐福堂(吴月娘住处)时,她远远看到几个婆子正抬着食盒往里走,食盒上绣着“月”字纹样,一看就是给吴月娘准备的早膳。其中一个婆子她认得,是吴月娘身边的管事婆子张妈妈,张妈妈也看到了她,停下脚步,脸上堆着程式化的笑:“七姨娘早啊,这是往哪儿去?”
  
  “张妈妈早,”潘金莲强压着心慌,躬身行了个礼,“我刚去园子里散了散步,正回绮罗阁。”
  
  张妈妈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却也没多问,只是笑着说:“天儿凉了,姨娘早归也好,免得受了寒。”说罢,便领着婆子们进了颐福堂。
  
  潘金莲看着她们的背影,松了口气,脚步更快了。她知道,府里的人都盯着彼此,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得满城风雨。李娇儿的事,她必须烂在肚子里,否则,下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就是她自己。
  
  回到绮罗阁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守夜的小丫鬟春桃听到动静,连忙开门,看到潘金莲的模样,吓了一跳:“姨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潘金莲摆摆手,走进屋,一股淡淡的炭火味扑面而来——春桃知道她畏寒,一早便生了炭火。她走到桌边坐下,春桃赶紧倒了杯热茶递过来,茶杯是普通的白瓷杯,杯沿有些磨损,却洗得干干净净。
  
  潘金莲捧着热茶,指尖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她看着桌上摊开的万花筒零件——几块打磨好的镜片,一卷彩色的碎纸屑,还有几根细竹条——这是她为家宴才艺展示准备的“新奇物”。西门府的家宴,不仅有西门庆和吴月娘,还有府里的其他姨娘,甚至偶尔会请外客,才艺展示是姨娘们争宠的好机会。她没有李娇儿的唱功,没有孟玉楼的棋艺,更没有李瓶儿的温婉,只能靠这些“现代玩意儿”博眼球。
  
  可现在,李娇儿的秘密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让她连打磨镜片的心思都没有。她拿起一块镜片,对着光看了看,镜片边缘还有些毛糙,需要再磨一磨。可她的手却在发抖,镜片差点从指间滑落。
  
  “姨娘,要不要传早膳?”春桃见她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潘金莲放下镜片,揉了揉太阳穴,“我再歇会儿,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春桃应了声“是”,轻轻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噼啪”声,潘金莲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混乱的思绪。家宴在即,她的才艺还没准备好,李娇儿的事又不能声张,而孟玉楼……一想到孟玉楼,潘金莲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孟玉楼是三姨娘,入府比她早,娘家是开药铺的,家底殷实,又会说话办事,深得吴月娘信任,如今还帮着吴月娘打理府里的中馈。自从潘金莲入府,凭借着西门庆的几分宠爱,孟玉楼就处处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地给她使绊子。之前她想请个绣娘来教自己绣花,孟玉楼却说“府里绣娘人手不够,先紧着大爷的衣裳”,把绣娘调去了西门庆的书房;她想在院里种几株牡丹,孟玉楼又说“府里的花匠忙着打理颐福堂的花园,没空管别的院子”,最后只给她送来了几株普通的月季。
  
  “这次家宴,她怕是不会让我好过……”潘金莲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她睁开眼,看着桌上的万花筒零件,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不管孟玉楼怎么刁难,她都不能放弃。这不仅是争宠,更是她在西门府立足的机会。
  
  然而,她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晌午时分,小厨房的婆子来送饭。来的是个姓刘的婆子,平时负责给偏院的姨娘送饭,脸上总是带着一副麻木的表情,像是谁都欠她钱似的。刘婆子提着一个食盒,走进绮罗阁,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声音平板无波:“七姨娘,午膳来了。”
  
  春桃连忙上前,打开食盒。这一打开,春桃的脸色就变了。潘金莲也凑过去看,只见食盒里的饭菜,与往日简直是天差地别。
  
  往日的午膳,虽算不上奢华,却也精致可口——两荤通常是清蒸鲈鱼或红烧排骨,两素是时令青菜,汤是鸡汤或排骨汤,再搭配一小碟鲜果,比如苹果或橘子,米饭也是精米煮的,颗粒饱满。
  
  可今日的食盒里,第一道菜是清蒸鱼,鱼身颜色暗淡,鱼眼浑浊,甚至能看到鱼鳃处残留的血丝,凑近闻一闻,还能闻到一丝隐隐的腥气,显然是不新鲜了。第二道菜是炒青菜,青菜叶子发黄发蔫,边缘还有些发黑,叶子上甚至能看到几个虫眼,像是从菜窖里翻出来的剩菜。第三道菜是豆腐汤,汤里只有几块切得大小不一的豆腐,飘着几滴油星,连葱花都没有。最后是米饭,米饭颗粒粗糙,里面还混着几颗石子,一看就是下等米。至于鲜果,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刘婆子,”春桃气得脸都红了,“这就是给我们姨娘准备的午膳?这鱼都不新鲜了,青菜也发黄了,米饭里还有石子,你是不是拿错了?”
  
  刘婆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依旧麻木:“没错,这就是给七姨娘的。大厨房那边说了,近日府里采买的鲜鱼不多,紧着老爷和夫人房里先用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新鲜的,凑活着吃吧。这青菜是昨日剩下的,看着品相差些,味道是不差的。米饭……库房里的精米不多了,先给前头几位姨娘用,七姨娘就先吃些粗米。”
  
  “你胡说!”春桃更气了,“昨日我去小厨房,还看到大筐的鲜鱼和精米,怎么今天就没有了?还有鲜果,往日都有的,今天怎么没了?”
  
  刘婆子终于抬了抬眼,看了春桃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三姨娘吩咐了,说是家宴在即,各房用度都需俭省些,好钢用在刀刃上,这几日的点心鲜果便先停了。春桃姑娘,你要是不信,就去问三姨娘,别在这儿跟我嚷嚷。”
  
  “三姨娘”——这三个字,像一根针,扎在潘金莲的心上。她早就猜到是孟玉楼在背后搞鬼,却没想到孟玉楼竟做得这么明显,连饭食都克扣。
  
  潘金莲按住春桃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她看着刘婆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意:“我知道了。春桃,把食盒收了吧。”
  
  春桃还想争辩,却被潘金莲用眼神制止了。刘婆子见潘金莲没发作,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还故意顿了顿,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刘婆子走后,春桃气得把食盒往桌上一摔:“姨娘,这也太过分了!三姨娘分明是故意刁难您!咱们去找老爷评理去!”
  
  “找老爷?”潘金莲苦笑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青菜又老又硬,还带着一股苦味,她嚼了两下,就吐了出来。“老爷现在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哪有功夫管这些小事?再说,孟玉楼打着‘俭省用度’的旗号,就算我去找老爷,她也能推脱得一干二净,反而会说我小题大做,不识大体。”
  
  “那咱们就这么忍了?”春桃不甘心地说。
  
  “不忍,又能怎么样?”潘金莲放下筷子,看着那盘不新鲜的鱼,胃里一阵翻腾。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外的石榴树。树叶已经开始发黄,秋风一吹,落下几片叶子。“家宴在即,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惹麻烦。我的才艺还没准备好,若是因为这些小事闹得老爷厌烦,反而得不偿失。”
  
  春桃看着潘金莲的背影,知道她心里委屈,却也只能点点头:“那姨娘,这饭怎么吃啊?我去小厨房给您煮点粥吧。”
  
  “好,”潘金莲转过身,勉强笑了笑,“多煮点,加些小米,养胃。”
  
  春桃应了声“是”,拿着食盒去了小厨房。屋里只剩下潘金莲一个人,她走到桌边,拿起那块还没打磨好的镜片,手指在镜片边缘摩挲着。镜片的棱角有些锋利,划破了她的手指,渗出一滴血珠。她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似的,只是盯着镜片,眼神越来越坚定。
  
  孟玉楼,你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吗?我潘金莲,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接下来的几日,孟玉楼的刁难变本加厉,花样百出,几乎渗透到了潘金莲生活的方方面面。
  
  先是领布料。按照西门府的规矩,每位姨娘每月都有份例,用来做新衣裳。这月天气转凉,潘金莲想做两件春衫,便带着另一个丫鬟夏荷去了库房。
  
  库房在府里的西北角,是一座两层的小楼,楼下放着布匹、绸缎,楼上放着首饰、珠宝。负责库房的是王媳妇,是孟玉楼的远房亲戚,平时就对孟玉楼言听计从。
  
  王媳妇见潘金莲来了,脸上堆着假笑,迎了上来:“七姨娘来了,是来领布料的吧?快请进,快请进。”
  
  潘金莲跟着王媳妇进了库房,库房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王媳妇走到一个货架前,从下面抽出几匹布,放在潘金莲面前:“七姨娘,您看看,这是这个月剩下的布料,您挑挑?”
  
  潘金莲低头一看,差点没气笑。那几匹布,颜色不是深褐色就是土黄色,都是些老气横秋的颜色,根本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姨娘穿。再摸一摸布料的质地,粗糙得像砂纸,上面还有不少结子,稍微用力一扯,就能看到线头。
  
  “王媳妇,”潘金莲强压着怒火,“我要的是苏缎杭绸,不是这些粗布。上个月我来领,还有不少好布料,怎么这个月就剩下这些了?”
  
  王媳妇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一丝敷衍:“七姨娘,您有所不知。前儿大少奶奶(吴月娘)让给大爷(西门庆)做秋袍,挑走了最好的几匹苏缎;然后二姨娘(李娇儿)说要给她娘家侄女做嫁妆,也挑了几匹杭绸;四姨娘(孙雪娥)要给院里的丫鬟做衣裳,也领了些;三姨娘(孟玉楼)自己留了两匹水绿的苏缎,说是要做新袄子,还说这颜色衬她的肤色。剩下的,真就只有这些了。”
  
  潘金莲心里冷笑。李娇儿的娘家侄女早就嫁人了,哪来的嫁妆?孙雪娥院里的丫鬟,穿的都是粗布衣裳,怎么会用杭绸?孟玉楼分明是把好布料都占了,故意给她留这些次品。
  
  “那什么时候能有新的苏缎杭绸送来?”潘金莲问。
  
  王媳妇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这就不好说了。库房的采买得听三姨娘安排,三姨娘说最近府里用度紧,采买的事得往后推推。七姨娘,您要是不急,就再等等?或许下个月有好料子来?”
  
  “等?”潘金莲看着王媳妇那副虚伪的嘴脸,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下个月家宴都过了,她要布料还有什么用?“不用等了,这些布料,我领了。”
  
  王媳妇见潘金莲妥协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哎,这就对了。七姨娘真是通情达理,不像有些姨娘,一点小事就闹脾气。”
  
  潘金莲没再说话,让夏荷把布料包好,转身就走。走出库房时,她听到王媳妇在身后跟另一个婆子小声说:“你看她那样,还以为自己多金贵呢,还想要苏缎杭绸,真是痴心妄想。”
  
  夏荷气得想回头理论,却被潘金莲拉住了。“别理她,”潘金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寒意,“跟这种人计较,掉价。”
  
  回到绮罗阁,潘金莲把布料扔在桌上。春桃和夏荷看着那些粗布,都气得眼圈发红。“姨娘,这布料怎么能做春衫啊?穿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春桃说。
  
  “笑话就笑话吧,”潘金莲坐在椅子上,端起春桃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总比没有强。等家宴过了,我再想办法。”
  
  可她没想到,孟玉楼的刁难还没完。
  
  几日后,天气更冷了,绮罗阁的炭火快用完了,潘金莲便让夏荷去领炭火。按照份例,她每月能领二十斤银霜炭——银霜炭是上等炭火,无烟无味,热量高,是府里主子们常用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在木叶打造虫群科技树 情圣结局后我穿越了 修神外传仙界篇 韩娱之崛起 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 不死武皇 妖龙古帝 残魄御天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杀手弃妃毒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