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虎爷,尿性2
第181章 虎爷,尿性2 (第2/2页)这话语,恶毒如淬冰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蓝革心中最敏感、最脆弱、也是最无法接受的地方!
“小畜生!!!你给我死来!!!”
蓝革彻底疯了!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这辈子所有的修养、所有的城府,在这一刻被践踏得粉碎!
三尸神暴跳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他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双目赤红如血,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咆哮!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招式、什么章法,甚至忘记了稍微审视一下谭虎持戟时那迥异于用剑的沉稳与自信!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撕碎他!用最残忍的方式,立刻!马上!将这个一次次践踏他尊严的小杂种撕成碎片!
他双手紧握长枪,将体内被压制在凝血境的内力毫无保留地疯狂注入枪身,那柄普通的合金长枪承受不住如此狂暴的能量,竟然发出“嗡嗡”的震颤悲鸣!
“魔罗血刺!”
他狂吼着,施展出了摩罗教中一门以狠辣迅疾著称的枪法绝技!
整个人与长枪几乎化作一道笔直的暗红血光,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和毁灭一切的气势,如同失控的血色流星,直刺谭虎胸膛!
这一枪,快到了极致,也狠到了极致!完全放弃了防御,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杀意!
他要一击必杀!他要雪耻!他要挽回那早已荡然无存的颜面!
然而,面对这石破天惊、含怒而来的绝杀一枪,谭虎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戏谑或狂放,而是冷静与……残忍。
“上钩了……”。
先前所有的嘴炮、挑衅、刻意示弱与精准羞辱,如同层层叠叠的波浪,不断冲击着蓝革的心防,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临界点!
让这个自视甚高的老杂毛彻底崩溃,失去了武者最宝贵的、在厮杀中保持冷静与专注的能力!
谭虎内心冷笑:武斗厮杀,心神不定,气息浮躁,破绽自生,离死也就不远了!
若是他大哥谭行在此,听到弟弟这番心声,定会嗤之以鼻。
毕竟,当初面对血神赐下的“恐虐狂怒”,他谭行可是用得相当“香”,越怒越强,越狂越猛!
只能说,人与人的体质和路子,不能一概而论。
“来的好!”
他低喝一声,不闪不避,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格挡的架势!
就在那暗红枪尖即将临体的刹那....
谭虎动了!
他脚下步伐玄妙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微微一侧,那凝聚了蓝革毕生功力的一枪,便以毫厘之差,擦着他的胸甲边缘掠过!
凌厉的枪风将他额前的碎发都削断了几根!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杆一直蓄势待发的方天画戟,瞬间暴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返璞归真的精准与狠辣!
戟出如龙!后发先至!
那冰冷的月牙刃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并非斩向长枪,而是精准无比地....勾向了蓝革因全力突刺而毫无防护的脖颈!
“你……!”
蓝革眼中的疯狂和杀意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取代!他想要变招,想要后退,但全力刺出的枪势已如离弦之箭,岂是说收就能收回?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死亡的寒光,在自己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就在那冰冷的月牙刃口即将割裂蓝革喉管的电光石火之间...
“轰!!!”
一股远超凝血境的、狂暴而阴冷的磅礴内气,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猛地从蓝革体内爆发出来!
这是属于先天境的力量!尽管只是泄露出一丝,也形成了实质般的护体气劲!
“铛!!”
一声刺耳欲聋的震响!
锋锐无匹的月牙小支,狠狠劈砍在那层暗红色的气劲之上,竟发出了如同斩中金铁的异响!
火星四溅中,月牙刃的去势被强行阻滞,最终只来得及在蓝革的脖颈侧方,划开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带过一丝血花!
蓝革闷哼一声,借助这股反震之力踉跄着向后暴退,一直退出七八步远才勉强站稳。
他下意识地捂住脖颈的伤口,指缝间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暗红色的斗篷和前襟。
那强行爆发又瞬间压制的内气,以及脖颈处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和死亡的恐惧,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他原本挺拔的身形佝偻了下去,兜帽在激烈的动作中微微滑落,露出小半张苍白失血、刻满了皱纹与难以置信惊骇的脸。
短短片刻,他整个人看上去竟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眼中充满了屈辱、挫败,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那个十三岁的少年,依旧单手持着那杆凶煞滔天的方天画戟,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在欣赏他此刻的狼狈。
嘴唇哆嗦着,翕动了数次,蓝革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比杀了他还难受的话:
“……你……赢了。”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尊严。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极度复杂的光芒,有怨恨,有恐惧,更有一种近乎崩溃的疯狂,嘶声道:
“小畜生……你……滚吧!!”
这仿佛不是赦免,而是一种带着无尽诅咒的驱逐。
他怕再看到这个少年一眼,自己会彻底失控,不顾一切地违背教义,将其碎尸万段!
谭虎目光垂落,看向月牙小支上那抹新鲜温热的血迹,伸出舌头,缓缓舔了添嘴角,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异。
他脸上的戏谑、嘲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狰狞,他厉声狂笑,声音嘶哑却穿透夜空:
“滚?哈哈哈哈!老杂碎!你想得美!”
他手中凶戟一震,戟尖再次锁定蓝革,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开来:
“今天你不死,老子念头不通达,道心不稳!?!”
他眼中的疯狂与贪婪几乎要溢出来,死死盯着蓝革那张失血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如同刻骨的诅咒:
“一个先天高手的头颅……多么完美的战利品!我要割下你的狗头,做成标本,就放在我修炼室的架子上!”
“我要日日看,夜夜赏!第一个死在我戟下的先天!这,将是我武道之路最荣耀的起点!”
这番话,已不仅仅是杀人,更是诛心!
是对蓝革残存尊严最彻底、最残忍的践踏!
蓝革闻言,浑身剧震,如遭雷击!他看着谭虎那双不再含有丝毫人类情感的冰冷眼眸,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少年就打着杀了他目的!
“小畜生……你……你竟敢……!”
极致的屈辱转化为了同样极致的疯狂!!
“就凭你这个凝血境的蝼蚁,也想杀老子?!”
蓝革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再也顾不得什么教义约束!
他体内那原本被强行压制的先天内气,如同决堤的洪流,就要不顾一切地彻底爆发!
哪怕事后受到神罚,哪怕根基受损,他也要弄死这个眼前这个小畜生!
暗红色的狂暴能量开始在他周身疯狂汇聚,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他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
一股远比之前恐怖数倍的气息,如同苏醒的凶兽,即将破笼而出!
然而.....谭虎非但没有畏惧,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厉色!
他早已料到对方在绝境下会狗急跳墙!
然而,面对那携着狂暴先天内气、状若疯魔般扑杀而来的蓝革,谭虎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玩味笑容,眼神冰冷地欣赏着对方最后的疯狂。
就在蓝革冲至中途,那凝聚了毕生功力的杀招即将临体,狂暴内气已将周围地面都碾压得寸寸龟裂的刹那....
异变陡生!
“呃……嗬……”
向前猛冲的蓝革陡然间浑身剧烈一颤,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他前冲的势头猛地僵住,脸上那疯狂与杀意瞬间凝固,转而化为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只觉得周身经脉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穿刺,原本如臂指使、奔腾不休的先天内气,此刻竟变得无比滞涩,紧接着,如同退潮般不受控制地疯狂倒卷回丹田,又在丹田中猛烈炸开!
“噗!”
他猛地喷出一大口发黑的血液,血液落在地上,竟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响,冒出缕缕青烟!
那原本笼罩他周身、激荡四溢的磅礴内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在瞬息之间……消散于无形!
力量被瞬间抽空,剧烈的反噬和那侵入骨髓、焚烧经脉的诡异毒素同时爆发,让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能勉强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彻底瘫倒。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缓缓走向他的谭虎,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茫然,以及一丝终于明悟的绝望:
“毒……你……你什么时候……”
他想起来了,那月牙刃划破他脖颈的伤口处,除了疼痛,一开始还有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他忽略的麻痒和灼热感!
原来,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皮外伤!
谭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条垂死的土狗,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愈发冰冷:
“老杂毛,你以为小爷我陪你玩这么久‘公平武斗’,是为了听你认输求饶?”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月牙刃上,除了血迹,还隐隐泛着一层不祥的幽光。
“从你答应压制修为的那一刻起,你的脑袋,就已经是我的收藏品了。”
“下辈子记住,轻敌,会要命。”
话音未落,手中凶戟带着撕裂夜风的尖啸,悍然斩落!
“咔嚓!”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蓝革那充满惊骇与不甘的头颅冲天而起!
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无头的颈腔中狂涌而出,那具失去了生机的躯体晃了晃,最终无力地软倒在地。
谭虎探手一抓,精准地拎住了蓝革那头发散乱、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头颅。
入手沉甸,还带着一丝先天气息未散的余温。
他胸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与戾气激荡翻涌,仿佛有什么枷锁被打破了,周身气息都隐隐变得更加凝练、锋锐!
“哈哈哈!痛快!”
谭虎畅快大笑,将头颅随意地拎在手中,翻身利落地跃上大黄宽阔温暖的脊背。
他拍了拍大黄布满斑斓纹路的脖颈,意气风发地吼道:
“走!大黄!跟我回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谭虎过命的兄弟!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等安顿下来,虎爷我亲自求师傅出马,给你找一头最漂亮、最彪悍的母老虎,让你也爽上天!”
“吼!”
大黄似乎听懂了“母老虎”的含义,发出一声混合着兴奋与期待的低吼,四肢猛然发力,载着谭虎,如同一道金色的疾风,朝着荒野关隘的方向疾驰而去,将满地的狼藉与尸体远远抛在身后。
耳畔风声呼啸,谭虎坐在虎背上,低头看着手中那颗须发皆张、面容扭曲的头颅,越看越是满意,忍不住用手指弹了弹那冰凉的额头。
“嘿,老杂毛,没想到你死了比活着的时候顺眼多了。”
兴奋之余,他脑中念头飞转:
“妈的!凝血杀先天!这战绩,说出去谁敢信?
就算是我大哥,也没干过这么牛逼的事儿吧?哈哈哈!”
但狂喜之下,他并未被冲昏头脑,反而更加清醒地认识到:
“不过……这次能成,大哥弄出来的那个毒药配比居功至伟!
果然,剑毒蛙的剧毒混合地蝎粪便发酵后的大便,对先天境的内气运转有奇效!连蓝革这种老牌先天都着了道,瞬间内气溃散……”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那个装着诡异药膏的小葫芦,眼神变得凝重了几分:
“以后行走江湖,可得更加小心这方面了!能用毒的高手,防不胜防!今天是我阴了别人,难保哪天不会被人阴了!”
他将这颗先天头颅视为荣耀的起点,也将其作为时刻提醒自己“江湖险恶”的警钟。
一人一虎,带着血腥的猎获与激荡的心情,踏着月色,消失在了荒野的尽头。
而夜色深沉的荒野中,只剩下少年那五音不全、荒腔走板,却充满了快意与张扬的小调在随风飘荡: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谭虎骑在虎背上,拎着先天强者的头颅,扛着染血的凶戟,觉得自己就是这片荒野最靓的仔,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他甚至开始思考,回去后该怎么“不经意”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彪悍的战绩。
然而,此刻正沉浸在“无敌寂寞”中的谭虎并不知道....
家里,他那“和蔼可亲”的大哥谭行,要是在发现他不仅偷溜去荒野,还胆大包天地用了他压箱底的禁忌毒药,并且差点把自个儿玩死之后……
会怎么精心为他准备着一场足以让他深刻理解什么叫“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的、全方位、无死角的……‘爱的教育’PlUS至尊版!
血浮屠正在蠢蠢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