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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绣饵局中局

第0008章绣饵局中局 (第2/2页)

“在下家中主人雅好收藏,尤爱精巧绣品。”钱先生言辞恳切,“听闻小娘子能仿制古样,特带来一幅残片,若能补全,愿出百两白银为酬。”
  
  他取出一个锦盒,内里是一块明显是撕扯下来的旧锦缎残片,上面绣着一种奇特的双首飞鸾纹饰,风格古朴,绝非近代所有。那残破的边缘,正好断在飞鸾其中一个首部的眼睛处。
  
  林氏一见那纹饰,心中猛地一揪!这飞鸾纹样,她曾在莫隆收藏的一本极其隐秘的古籍插图页中见过一次!莫隆当时神色凝重,叮嘱她万万不可外传。此物竟出现在赵坤的人手中?
  
  她强压下心中惊涛骇浪,面露难色:“钱先生,这残片年代久远,丝线色泽、绣工技法都极难模仿。小女虽会绣,却未必能仿得古意。”
  
  钱先生笑道:“无妨。只需形似即可。主人只求完整,聊慰遗憾。”他目光扫向晓莹,带着审视与期待。
  
  晓莹上前,仔细看了看那残片,又拿起母亲常用的丝线比对照色,小眉头蹙着,似乎在努力思考如何模仿那古老的针法和褪色的光泽。
  
  良久,她抬起头,对钱先生道:“先生,这个很难。我需要时间试很多次,才能找到最像的线和方法。而且,眼睛那里断了,我不知道原来是什么样子,只能猜着绣。”
  
  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表现了能力,也留下了余地,更撇清了自己“认识”这纹样的可能。
  
  钱先生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又堆起笑容:“自然自然。小娘子尽力即可。这是五十两定银,事成之后,另付五十两。”他出手极为阔绰,百两白银,足够普通人家数年用度。
  
  林氏心中冷笑,赵坤为了找到线索,真是舍得下本钱。她示意晓莹收下残片和定银。
  
  钱先生并未久留,临走前,却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听闻林娘子是苏州人?不知原是苏州哪家绣坊的?这般好手艺,在苏州时想必也非寂寂无名之辈。”
  
  林氏心头一凛,从容应答:“妾身夫君原是苏州小吏,妾身只是闺中自娱,并未在绣坊做过活。后来夫君不幸亡故,家中艰难,才不得不以此谋生,让先生见笑了。”这番说辞,她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钱先生点点头,不再多问,告辞离去。
  
  人一走,林氏立刻关上房门,背靠门板,心跳如鼓。她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赵坤的人已经亮出了部分底牌——那神秘的双首飞鸾纹。他们怀疑莫隆将秘密传给了女儿,试图通过晓莹能否复制、尤其是“补全”那关键的眼睛部位来验证。
  
  “娘,”晓莹拿着那块残片,小脸严肃,“这个图案,莹莹好像...好像有点记得...”
  
  林氏猛地蹲下身,握住女儿的肩:“莹莹,你见过?在哪里?”
  
  晓莹努力回忆着,眼神有些迷茫:“好像...很小的时候,在爹爹的书房里...一个盒子里...有张纸,画着这个鸟...但记不清了...”
  
  林氏心中巨震!莫隆果然给孩子们看过!或许是无意,或许是有意传承!赵坤的目标恐怕就在于此!
  
  她稳住心神,郑重地对晓莹说:“莹莹,听娘说。这个图案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刚才那个人,是坏人派来的。他们想通过这个图案找到我们,伤害我们,也可能伤害爹爹。”
  
  晓莹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坚定取代:“莹莹不怕!莹莹保护娘!”
  
  “好孩子。”林氏搂紧女儿,“现在,我们要骗过他们。你能绣出这个图案,但要绣得‘像’,却又不能完全‘对’,尤其眼睛那里,你要绣成你‘猜’的样子,而不是你‘记得’的样子。明白吗?”
  
  晓莹似懂非懂,但她信任母亲,用力点头:“嗯!莹莹绣一个错的眼睛!”
  
  “不是明显的错,是微妙的差别。”林氏仔细教导,“让懂行的人觉得你是凭想象补全的,而非见过原图。”
  
  这是一场极其精细的心理和技艺博弈。接下来的几天,晓莹反复试验,林氏从旁指导。最终,晓莹补全的飞鸾眼睛,灵动有神,与残片风格浑然一体,但细看之下,瞳孔的光影处理与莫隆那古籍上所绘的版本,有着细微却关键的差异。
  
  交货的日子到了。钱先生如期而至。
  
  当他看到完整的双首飞鸾图时,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但当他仔细审视那只被补全的眼睛时,那光芒又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和疑惑。
  
  “小娘子...果然好手艺。”他语气复杂,“这眼睛补得...极具想象力。”
  
  晓莹天真地回答:“我想鸟儿眼睛应该是亮亮的,就用了最亮的黑线和一点点白丝线点缀。先生,我绣得不对吗?”
  
  钱先生盯着晓莹纯净无邪的眼睛,看了半晌,终于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没有不对,很好。这是剩余的五十两。”他放下银子,收起绣品,似乎一刻也不想多留,匆匆告辞。
  
  林氏知道,他们暂时过关了。赵坤的疑心或许未完全消除,但至少,晓莹“天才绣娘”的人设下,并未暴露出“知晓秘密”的痕迹。
  
  然而,她和孙敬儒都清楚,赵坤的人绝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只是暂时收线,必然还有后手。是继续观察,还是干脆强行掳人?不得而知。
  
  压力之下,林氏病倒了。连日的忧思焦虑,加上日夜赶工绣活,她终于支撑不住,发起高烧,咳嗽不止。
  
  王妈急忙请来郎中诊脉开药。晓莹守在母亲床边,喂药擦身,乖巧得令人心疼。夜里,林氏昏沉中呓语,喊着“莫郎”、“晓贝”,又时而惊惧“别过来”、“放过我的孩子”。
  
  晓莹听着,眼泪无声滑落。她紧紧握着胸前的半块玉佩,另一只小手则握着母亲滚烫的手。
  
  “娘,你要好起来...”她低声呢喃,“莹莹会听话,会保护好自己,也会...找到姐姐...”
  
  她悄悄起身,从母亲的针线篮里找出最细的针和最柔软的丝线,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始在她日常练习用的一方素帕上,绣下那枚双首飞鸾的图案。她绣的是母亲教导的、“错误”的版本,但每一针都凝聚着她的观察与记忆。
  
  她不知道这图案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这很重要。记住它,或许将来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窗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扬州城的夜色里,不知隐藏着多少双窥探的眼睛。
  
  小院内的病榻旁,年幼的晓莹以超乎年龄的坚韧,用一枚小小的绣针,试图绣下迷雾中的一线微光,绣出对离散亲人的无尽思念。
  
  危机暂缓,但远未结束。林氏的病,仿佛一个隐喻,预示着这场抗争的艰难与漫长。而晓莹的成长,则在疾风骤雨中,悄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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