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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5章真假千金沪上行,渔村

第0075章真假千金沪上行,渔村 (第1/2页)

阿贝在渔村救下落水富商独子,对方感激涕零送上厚礼;
  
  而莹莹却在沪上音乐学校的才艺展示上,因校方偏袒富家千金而错失机会;
  
  深夜,莹莹对着半块玉佩轻声问:若我生来就在该在的位置,人生可会不同?
  
  ---
  
  江南水乡的清晨,总是裹着一层湿漉漉的薄雾,混着河泥和水草的气息。天光未大亮,阿贝已经拎着洗好的衣物,踏着青石板往家走。河水在脚下安静流淌,倒映着灰白的天色,偶尔有早起的渔船“欸乃”一声划过,荡开一圈圈涟漪。
  
  “阿贝!快!码头上……码头上有人落水了!”同村的阿旺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惊慌。
  
  阿贝心下一凛,丢下木盆,拔腿就朝村口码头跑去。那里已围了不少人,乱哄哄一片。透过人群缝隙,只见浑浊的河面上,一个穿着体面、显然不是本地人的少年正在扑腾,水花四溅,眼看就要沉下去,旁边几个渔家汉子正忙着解小船,乱作一团。
  
  几乎没来得及思考,阿贝甩掉脚上磨得发薄的布鞋,一个猛子扎进了还带着寒意的河水里。河水瞬间淹没了她,冰冷刺骨。她咬紧牙关,凭着自小在水边摸爬滚打练出的好水性,迅速朝那挣扎的身影游去。
  
  靠近了,才发现那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年纪,面色青白,已是呛了水,力气将尽。阿贝从后面勒住他的腋下,费力地往回拖。少年无意识地挣扎,增加了不少阻力。河水灌入口鼻,阿贝憋着一口气,双腿拼命蹬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松手。
  
  终于,在闻讯赶来的莫老憨和几个村民的帮助下,两人被七手八脚地拖上了岸。那少年已昏迷不醒,嘴唇发紫。阿贝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头发黏在脸上,狼狈不堪,却顾不上自己,帮着阿爹给少年控水、拍背。
  
  一阵忙乱后,少年咳出几口水,悠悠转醒,眼神茫然地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和破旧的渔村。
  
  ……
  
  晌午刚过,几辆罕见的黑色轿车,在村民好奇又畏惧的目光中,颠簸着驶入了这僻静的水乡小村,停在了莫老憨家低矮的屋舍前。
  
  车上下来一位穿着绸缎长衫、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神色焦急,步履匆忙,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他便是落水少年的父亲,沪上知名的富商,沈万昌。
  
  沈万昌一见被莫老憨夫妇安置在屋里、盖着厚被子、已然清醒只是受惊不小的独子沈文澜,顿时红了眼眶。听完结结巴巴的村民和阿贝简短的叙述,他更是激动不已,一把抓住莫老憨粗糙的手,声音哽咽:“老哥!恩人哪!多谢你们救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我沈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要是出了事,我……我可怎么向他死去的娘交代!”
  
  他转向站在一旁、换上了干净旧衣仍显瘦弱的阿贝,眼神充满感激:“小姑娘,是你跳下水救了他?好胆识!好水性!这份恩情,我沈万昌没齿难忘!”
  
  沈万昌当即命随从抬进来几个沉甸甸的礼盒。打开一看,村里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有光滑闪亮、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绸缎衣料,有封装精美的各色罐头、糖果点心,还有一盒白花花的现大洋,那银元碰撞的清脆声响,让围观的村民眼睛都直了。
  
  “一点小小谢意,不成敬意,务必收下!给姑娘压惊,也给家里添补些用度。”沈万昌言辞恳切。
  
  莫老憨夫妇一辈子没见过这许多钱财物品,慌得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沈先生,这太多了,救人……救人是应当的……”
  
  阿贝也低声道:“沈先生,您太客气了。”
  
  推辞再三,沈万昌态度坚决,莫老憨一家最终只能千恩万谢地收下。沈万昌又细细问了阿贝的年纪、平日生活,听闻她只是跟着养父母打渔、做些零活,眼中掠过一丝怜惜,临行前又特意对阿贝道:“小姑娘,你于文澜有再生之恩,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到沪上沈家商行来找我!”
  
  车队载着沈家父子和满村的议论艳羡离开了。莫家破旧的堂屋里,堆满了那些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厚礼。莫老憨摸着那冰凉的绸缎,喃喃道:“这……这得值多少鱼啊……”
  
  阿贝娘则小心翼翼地将那盒银元收好,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和后怕。阿贝站在门口,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贴肉挂着的半块玉佩。河水冰冷的触感似乎还留在皮肤上,而掌心,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推拒时,触碰到那些光鲜礼盒的陌生质感。
  
  ……
  
  几乎就在同一片天光下,数百里外的沪上,位于法租界的圣玛丽亚音乐学校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窗明几净的琴房里,莹莹穿着一身半旧的素色旗袍,站在钢琴旁。她刚刚结束了一段声乐展示,唱的是母亲林氏幼时教的一首江南小调,嗓音清越婉转,带着几分这个年纪少有的哀愁与韵味。
  
  台下坐着几位音乐教员,还有学校的教务主任。然而,他们的目光大多并未停留在莹莹身上,而是交头接耳,不时瞥向坐在前排另一个穿着洋装、打扮时髦的女生——航运大王孙家的千金,孙曼丽。
  
  孙曼丽也参加了刚才的才艺展示,她的钢琴演奏技巧娴熟,旋律流畅,是正统西洋学院派的路子。
  
  教务主任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开口宣布结果:“经过我们评议,孙曼丽同学的钢琴演奏,技巧更为全面,乐感突出,更符合我们学校对优秀学生的选拔标准。因此,这次推荐前往巴黎音乐学院交流学习的名额,决定给予孙曼丽同学。”
  
  话音落下,孙曼丽嘴角扬起一抹矜持而得意的微笑,她身边的几个女伴立刻低声恭维起来。
  
  莹莹站在原地,手指微微蜷缩,捏住了旗袍的侧缝。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知道自己唱得不错,母亲也说过,她的嗓音有天赋。可是……她抬眼看了看孙曼丽身上那件最新款的洋装,还有她手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碎钻戒指,又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旗袍袖口。
  
  差距,从来就不只在琴技和歌喉上。
  
  她没有争辩,也没有流泪,只是默默地对着评委席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挺直了背脊,走出了琴房。身后,是孙曼丽那群人毫不掩饰的嬉笑声和教务主任如释重负的轻咳。
  
  ……
  
  夜深了。
  
  沪西贫民区那间狭**仄的亭子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窗外是都市夜生活的隐约喧嚣,霓虹灯的光怪陆离折射不进这被遗忘的角落。
  
  林氏已经睡下,呼吸轻微而绵长,脸上带着日间操劳的倦容。
  
  莹莹却毫无睡意。她独自坐在窗边的小桌前,桌上摊着一些乐谱和旧书。她轻轻拉开抽屉,从一个旧绒布匣子里,取出了那半块玉佩。
  
  玉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朦胧的光泽。上面的螭纹摩挲得光滑,触手生温。这是她身世的凭证,也是莫家曾经辉煌,以及那场莫名灾变的无声见证。
  
  冰凉的玉石贴在掌心,白日里在音乐学校发生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翻涌。孙曼丽骄傲的眼神,教务主任回避的目光,那些窃窃私语和轻蔑的笑声……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心口上,并不剧烈,却绵密地疼。
  
  她失去的,仅仅是一个交流学习的机会吗?
  
  不,她失去的,是原本可能截然不同的人生。
  
  如果莫家没有倒,如果父亲还在,如果她是在那座早已记忆模糊的大宅里,作为莫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小姐长大……那么今日,站在那琴房里,她是否还需要因为一身旧衣而自觉气短?是否还需要因为无人撑腰而眼睁睁看着机会被旁人凭借家世夺走?
  
  那个叫贝贝的、从未谋面的妹妹,当年若是没有被抱走、没有夭折,如今又会是怎样光景?她们姐妹二人,是否都能在父母的羽翼下,安然享受着本该属于她们的一切?
  
  月光吝啬地洒进一线,勾勒出她单薄而倔强的肩线。
  
  许久,莹莹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虚幻的力量。她抬起头,望着窗外被切割成狭长方块的、浑浊的夜空,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几乎要散在夜风里:
  
  “若我生来,就在该在的位置……人生,可会不同?”
  
  没有人回答。只有远处黄浦江上,夜航轮船的一声汽笛,悠长而沉闷,如同这个时代深重的叹息,穿透夜幕,缓缓荡开。
  
  亭子间里那声无人应答的轻问,余音仿佛还缠绕在昏黄灯晕与清冷月光交织的缝隙里。莹莹握着那半块玉佩,指尖冰凉的触感直透心底。窗外,都市的夜依旧喧嚣,隔壁传来孩童夜啼和妇人含糊的安抚,更远处,隐约有歌舞厅的爵士乐飘来,奢靡而遥远。她将玉佩贴在心口,那里堵着一团棉絮似的委屈与不甘,沉甸甸的,却又无处倾泻。
  
  良久,她才轻轻将玉佩放回绒布匣子,合上抽屉。动作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醒了里间浅眠的母亲。躺回那张吱呀作响的小床上,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雨水渗漏留下的斑驳印迹,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林氏起身时,见女儿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只默默将稀粥煮得更稠了些。“今日齐家管家可能会送些米面来,你若是闷,就出去走走,别总待在屋里。”林氏温声道,将一碗粥推到莹莹面前。
  
  莹莹低头喝着粥,含糊地应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不能倒,这个家,如今更多是靠她撑着母亲那点微薄的希望。
  
  将近中午,齐家的老管家果然来了,不仅带来了米面,还有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白糖和几块难得的肥皂。“少爷吩咐的,说林夫人和小姐用得着。”老管家笑容谦和,目光在莹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一瞬,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悯。
  
  莹莹道了谢,送走管家,看着那包白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齐啸云的关照,像冬日里隔着玻璃照进来的阳光,能看见光亮,却感受不到多少暖意。他是齐家未来的继承人,而她,是罪臣之女,蜗居亭子间的落魄千金。那“像保护妹妹一样”的承诺,界限分明。
  
  她将那包糖仔细收好,对林氏说:“娘,我出去透透气。”
  
  她没有去热闹的街市,而是拐向了离贫民区不算太远的一个小公园。这里不如法租界的公园精致,却也有些绿意和几张长椅。她常来这里,看会儿书,或者只是坐着发呆。
  
  今日,公园一角却有些不同。几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男女聚在一起,中间站着一个穿着阴丹士林布旗袍、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学生,正激昂地说着什么,她身旁立着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用粉笔写着“募捐!支援东北前线将士!”
  
  “……倭寇铁蹄践踏我大好河山,东北同胞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前线将士浴血奋战,缺衣少药!同学们,同胞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不能亲赴沙场,亦当竭尽所能,支援前线!一分一毫,皆是心意!”女学生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热忱。
  
  围观的人不多,有的漠然走过,有的驻足听几句,摇摇头离开,也有零星几个掏出几个铜元,放入女学生捧着的募捐箱里。
  
  莹莹站在人群外围,听着那激昂的词语——“国家”、“同胞”、“匹夫有责”,这些词汇离她亭子间里困顿的生活似乎很遥远,却又莫名地牵动了心底某根弦。她想起父亲莫隆,当年是否也曾为这个积贫积弱的国家忧心奔走?而如今,家国俱损。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齐家管家刚送来,母亲让她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几角零钱。她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将那几个角子全部投入了募捐箱。
  
  女学生看到她,眼睛一亮,朝她用力点头:“谢谢这位同学!”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学生递过来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印着《义勇军进行曲》谱子。“同学,有兴趣可以看看,我们下周在光华大学还有一场爱国宣讲会。”
  
  莹莹接过册子,低声道了谢,匆匆离开了小公园。手心握着那本粗糙纸张印刷的小册子,微微发烫。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几个学生的身影在稀疏的树影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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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水乡,晨雾散尽,阳光洒在河面上,碎金万点。莫家那间低矮的屋舍,却因昨日沈家送来的厚礼,而显得有些不同往日。
  
  邻居们探头探脑,言语间满是羡慕。
  
  “老憨家这是走了大运了!”
  
  “阿贝那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没想到有这般胆识!”
  
  “那沈家可是沪上的大富商,指头缝里漏点,就够他们吃用不尽了!”
  
  莫老憨蹲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看着屋里堆放的绸缎和那盒白花花的大洋,眉头却微微皱着。阿贝娘则忙碌着,将那些精致的点心罐头小心地收进唯一的木柜里,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却又带着几分惶恐。
  
  “他爹,这些料子,给阿贝做身新衣裳吧?姑娘大了,总不能一直穿得这么破旧。”阿贝娘抚摸着光滑的绸缎,提议道。
  
  莫老憨吐出一口烟圈,闷声道:“再说吧。这钱……得留着,万一有个急用。”
  
  阿贝坐在小凳上,低头补着渔网,听着父母的对话,一言不发。她心里也乱糟糟的。救人是一时冲动,没想过回报。沈家的厚礼,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平静的生活,激起了巨大的涟漪。那些光鲜的东西,与这个家、与她,都格格不入。她甚至觉得,放在屋里,都有些扎眼。
  
  下午,她照常去河边清洗衣物。蹲在青石板上,棒槌起落间,水花四溅。河水依旧浑浊,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她清秀却带着倦容的脸。昨日落水救人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阿贝!”同村的春妮跑过来,蹲在她身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快跟我说说,那沈家少爷长得什么样?是不是跟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一样?”
  
  阿贝愣了一下,摇摇头:“当时……没看清。”她只记得那少年苍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还有被拖上岸后那身湿透的、料子极好的西装。
  
  “唉,真可惜!”春妮咂咂嘴,“听说沈家可有钱了,住在沪上那种有大电梯、霓虹灯整夜亮的地方!阿贝,他们就没说,接你去沪上享福?”
  
  “胡说些什么。”阿贝轻声打断她,手下用力搓洗衣物,“我就是个渔家女,救了个人而已。人家客气,送点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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