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第669章 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第1/2页)金甲壮汉的话语虽然用的是疑问句的形式,但他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和洞悉一切的眼神,早已表明他心中对此事已有了定论,根本不是在寻求确认。
既然对方已经将真相摆在了明面上,再遮遮掩掩,矢口否认,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张云帆心中那点犹豫瞬间被压下,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直接从原地站了起来,目光坦然地迎向壮汉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锐利眼眸。
“这位道友。”他声音沉稳,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然:“虽然我不知道您是通过何种方式知晓了此事。但既然您已经如此笃定,那我们二人也无需再作无谓的辩解。”
“没错,令弟确实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魏思菱耳边!
她那双漂亮的瞳孔骤然猛烈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明明是她动的手!是她用雷霆手段,将那个铁乌龟一击毙命。
这傻小子张云帆,怎么如此干脆利落地就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若是以往,按照魏思菱的行事风格和利益至上的原则,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顺水推舟,甚至添油加醋地把所有黑锅都扣在这个看起来憨傻好欺的张云帆头上,让他当替死鬼。
可这一次,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却猛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和抗拒!一种不愿意让张云帆替自己扛下这笔血债的冲动,前所未有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我……”魏思菱朱唇微启,几乎就要将真相和盘托出。
然而,她的话音刚起,就被张云帆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声音硬生生打断:“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张云帆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
“人是我杀的,这一点没什么好不承认,也没什么好推委的!”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凛然:“况且,道友明鉴,此事起因,本就是令弟见财起意,欲行杀人夺宝之事在先!手段狠辣,毫无道理可言!”
他直视着壮汉的眼睛,坦荡中带着一丝质问:“我们被迫反击,将其击杀,于情于理,都算是正当防卫,求个自保罢了!”
随即,他又将语气放平,带着一种认命的坦然:“当然,此刻我说这些,并非想为自己开脱辩解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如果道友今日来此,是为了替令弟报仇雪恨……”
“尽管冲我张云帆来!此事与旁人无关!”他刻意强调了旁人,试图将魏思菱完全撇清出去。
络腮胡壮汉听着张云帆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脸上却依旧如同覆盖着一层寒冰,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眼神深邃得如同古井。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平缓,却带着一种洞穿虚妄的力量:“道友此言……怕是有些托大了。”
他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张云帆:“我那弟弟虽然不成器,修为也停滞多年,但……”他语气微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单凭道友你目前的修为境界,想要正面击杀他,恐怕……还差些火候。即便他有伤在身,也绝非你能轻易得手。”
说着,他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缓缓地,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移向了张云帆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魏思菱。
“倒是这位道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和探究:“气息沉凝内敛,如同深渊潜龙,实力深不可测,难以窥其全貌。”
“依我看,真正出手,能够取我弟弟性命的,更像是这位道友吧?”
张云帆的脑子在这一刻如同被闪电劈中,瞬间高速运转起来:“这家伙能通过某种秘法或感应,确定他弟弟是死在我们两人在场的情况下,甚至可能锁定了我们残留的气息!但他无法精确判断出,在最后关头,到底是哪个人,用了什么方式给予了致命一击。”
明白了这一点关键,张云帆心中顿时有了底气,那份强装的镇定也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沉着。
“道友果然目光如炬!”张云帆脸上露出一丝被看穿的无奈苦笑,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接:“您说得不错!单凭我这点微末道行,想要正面击杀令弟,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云帆体内灵力开始悄然流转,如同绷紧的弓弦,每一个毛孔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随时准备迎接对方可能爆发的雷霆万钧般的攻击:“可是……”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若是加上某些……威力不俗的法宝,那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他将“法宝”二字咬得略重,暗示自己依靠了外力才侥幸得手。
然而,预想中的暴怒和攻击并未降临。
等待张云帆和魏思菱的,是金甲壮汉再次发出的一连串低沉,洪亮,甚至带着几分……难以捉摸意味的豪爽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平台上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却听不出多少杀意,反而透着一股奇特的……释然?
“杀得好!杀得好啊!”
金甲壮汉猛地抬起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打着自己覆盖着鱼鳞甲的胸膛,发出砰砰的闷响,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悲戚愤怒,反而洋溢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畅快,连声叫好,声震平台!
“不瞒道友。”壮汉放下手,脸上那豪爽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露出一丝复杂难言的无奈和厌恶:“我其实也早就对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不满了!”
他语气转冷:“他嗜血成性,仗着有几分用天材地宝硬生生堆砌出来的修为,整日里不干正事,就喜欢做些巧取豪夺,杀人越货的勾当!行事狠毒,毫无底线!”
他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沉重的负担:
“只可惜……那混账东西,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他抬头望向洞天顶部虚无的光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和痛苦。
“母亲临终之前,一遍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这个不成器的幼弟……这是她唯一的,放不下的牵挂。”
络腮胡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显露出内心的挣扎:“所以,这些年来,无论他在外面做了多少恶事,闯下多大的祸,只要他能活着回到我面前,我这个做兄长的,就只能硬着头皮去给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
他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偏偏这小子,虽然坏事做尽,欺软怕硬,却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滑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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