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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本就是在做逆天改命的事,又何惜一身臭皮囊?

第378章 本就是在做逆天改命的事,又何惜一身臭皮囊? (第2/2页)

江面上,汉军陷入苦战。
  
  徐盛挥剑砍翻一名登船的吴兵,对甘宁喊道:
  
  “兴霸!我等本为试探虚实,如今目的已达,当速突围!”
  
  甘宁浑身浴血,怒目圆睁,咬牙吼道:
  
  “吴狗欺人太甚!”
  
  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冷静下来。
  
  “文向所言极是,传令各船,向东突围!”
  
  然而吴军包围圈已成,汉军数次冲锋皆被击退。
  
  战至三更,汉军已损兵过半。
  
  江水被鲜血染红,浮尸随波逐流。
  
  徐盛喘着粗气:
  
  “兴霸,如此下去,我等恐要全军覆没,死在江上了!”
  
  甘宁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既如此,不如……”
  
  他压低声音,“焚船突围!”
  
  “什么?”
  
  徐盛大惊,“这些战船乃我军心血,若焚之,如何向陈征南交代?”
  
  “顾不得许多了!”
  
  甘宁厉声吼道,“存亡之际,当断则断!”
  
  “战船没了可以再造,只要我们不死,总会有报仇的那一天。”
  
  徐盛望了望四周愈收愈紧的包围圈,终于重重点了点头:
  
  “罢!就依兴霸之计!”
  
  命令迅速传下。
  
  汉军残部将火油泼洒在战船上,火把一掷,顿时烈焰冲天。
  
  恰逢东风骤起,火势迅速蔓延,将江面照得如同白昼。
  
  “吴狗!你们给乃公看好了!”
  
  甘宁站在最后一艘完好的战船上,对着吴军狂笑。
  
  “日暂借尔等项上人头,来日必取!”
  
  吴军没料到汉军会自焚战船,一时阵脚大乱。
  
  贺齐急令战船避让火船,包围圈顿时出现缺口。
  
  甘宁、徐盛趁机率残部突围而出,向江北疾驰而去。
  
  陆逊站在楼船上,望着远去的汉军,轻叹一声:
  
  “甘兴霸果然狠辣果决。”
  
  话落,转身对吕范道,“传令收兵,救治伤员,清点战果。”
  
  此役,汉军三千水军折损十之七八,战船尽毁。
  
  吴军虽胜,却也付出不小代价。
  
  但最重要的是,吴军上下士气为之一振,士兵们欢呼雀跃。
  
  “陆大将军神机妙算!”
  
  “齐军不过如此!”
  
  “看他们还敢不敢渡江!”
  
  欢呼声传至江对岸,甘宁、徐盛等人狼狈登岸。
  
  回首望去,只见江心火光犹在,映照着他们铁青的面容。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甘宁一拳砸在岸边礁石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也浑然不觉。
  
  徐盛沉默良久,才叹道:
  
  “唉!回去向陈征南复命罢。”
  
  晨雾未散,汉军大营辕门前。
  
  甘宁、徐盛二人袒露上身,背负荆条,膝行而入。
  
  荆刺扎入皮肉,鲜血顺着脊背流下,在沙地上拖出两道暗红的痕迹。
  
  中军帐前,
  
  陈登早已得报,端坐帅位,面色阴沉如水。
  
  帐中诸将分列两侧,河北军居左,河南军居右。
  
  青徐军与淮南军则对面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末将甘宁(徐盛),兵败辱国,特来请罪!”
  
  二人以头抢地,声震帐幕。
  
  陈登手指轻叩案几,眉宇间一川不平,冷冷道:
  
  “细细报来。”
  
  甘宁抬头,昔日狂傲之色尽褪,叹道:
  
  “我军夜袭吴寨,不料陆逊早有防备。”
  
  “水军战法精妙,战船调度有方。”
  
  他声音渐低,“末将轻敌冒进,致中埋伏……遭到了吴军的围杀。”
  
  徐盛接着补充说道:
  
  “吴军战船数倍于我,层层围困。”
  
  “我等为保全残部,不得已……焚船突围。”
  
  说到“焚船”二字时,他喉头滚动,似有千钧之重。
  
  陈登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问:
  
  “三千儿郎,还剩多少?”
  
  帐中气息瞬间为之一滞。
  
  甘宁与徐盛对视一眼,终是甘宁哑声道:
  
  “已不足……四百人。”
  
  “什么?”
  
  陈登拍案而起,案上茶杯震翻,茶水横流。
  
  “三千精锐,只余四百?”
  
  帐中顿时哗然。
  
  河北军席上,张郃摇头叹息。
  
  河南军中,高顺闭目不语。
  
  而青徐将领中,昌豨直接冷笑出声:
  
  “久闻淮南儿郎擅长水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确实够水,在下佩服佩服!”
  
  他将最后四字咬得极重,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淮南众将闻言,顿时变色。
  
  周泰额角青筋暴起,蒋钦更是直接拔剑出鞘三寸,厉声暴喝:
  
  “昌豨!尔敢再说一遍?”
  
  昌豨不甘示弱,按刀上前:
  
  “怎的?败军之将,还不许人说?”
  
  “够了!”
  
  陈登一声暴喝,却已迟了——
  
  淮南将领席上,周泰、蒋钦、胡质等人齐刷刷起身,刀剑出鞘。
  
  青徐军这边,吴敦、孙观、孙康亦纷纷拔刀,将昌豨护在中间。
  
  “尔等是要造反吗?”
  
  臧霸厉声喝道,却只约束住己方将领,对淮南诸将怒目而视。
  
  剑拔弩张之际,周泰钢刀直指昌豨:
  
  “淮南之事,何时轮到青徐人来指手画脚了?”
  
  吴敦横刀在前,冷笑道:
  
  “这便是淮南人的待客之道?”
  
  眼看血溅五步就在顷刻,陈登猛地抽出佩剑,一剑劈断案角:
  
  “放肆!”
  
  木屑纷飞中,他须发皆张,“统统收剑!”
  
  臧霸也趁机一把按住昌豨肩膀:
  
  “退下!!!”
  
  帐中剑刃缓缓归鞘,但杀气未散。
  
  陈登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诸君来自四方,皆为汉臣。”
  
  “今大敌当前,当以国事为重,岂可因口舌之争自乱阵脚?”
  
  昌豨却挣脱臧霸之手,冷笑道:
  
  “陈征南既言国事为重,那敢问——”
  
  “甘宁、徐盛损兵折将,挫我三军锐气。”
  
  “甚至擅自焚烧战船,毁坏军械,该当何罪啊?”
  
  周泰踏步上前,铁塔般的身躯挡住昌豨视线:
  
  “如何处置,自有陈征南定夺,何须尔等多言?”
  
  “哈!”
  
  昌豨仰天大笑,“败军之将尚且如此跋扈……”
  
  “若打了胜仗,那还了得?”
  
  “岂非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
  
  张郃手中茶盏“啪”地落地粉碎。
  
  就连一向沉稳的高顺都猛地睁眼。
  
  而此前一直冷眼旁观的梁王刘理也微微坐直了身子,眉头皱起。
  
  臧霸脸色大变,一把拽住昌豨后襟:
  
  “竖子胡言!”
  
  昌豨不知道,他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
  
  却触动了在场众人最敏感的神经。
  
  这是开国将领们都要面对的问题。
  
  张郃本来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打算掺和此事。
  
  但听到这话后,终于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打圆场:
  
  “昌将军醉了,有话好说。”
  
  高顺也沉声道:
  
  “同袍之间,过命的交情。”
  
  “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了和气?”
  
  陈登面色阴晴不定。
  
  昌豨这话看似鲁莽,却正戳中他心中隐忧——
  
  淮南军势力日渐坐大,已引起朝廷忌惮。
  
  他眼角余光扫向梁王刘理。
  
  只见这位年轻王爷正把玩着腰间玉佩,嘴角含笑,眼中却深不可测。
  
  沉默良久,陈登终于缓缓开口:
  
  “甘宁、徐盛轻敌致败,本当重处……”
  
  他目光扫过淮南诸将紧绷的面容,“然念其往日战功,暂夺先锋印,戴罪立功。”
  
  昌豨还要再言,被臧霸一个眼神制止。
  
  陈登继续道:
  
  “至于昌豨……”
  
  他顿了顿,“言语无状,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这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置,显然不能让任何一方满意。
  
  周泰拳头捏得咯咯响,甘宁眼中怒火未消,昌豨则满脸不屑。
  
  对于他们这些军官而言,谁会指着那点俸禄吃饭?
  
  光是收田产租子,都够后半生饱享清福的了。
  
  陈登起身,声音陡然提高:
  
  “自今日始,再有内斗者,不论出身,军法从事!”
  
  他一甩袍袖,大喝:
  
  “都退下!”
  
  众将悻悻而退。
  
  待帐中只剩陈登一人时,他才长叹一声,颓然坐下。
  
  案上茶水已浸透军报,墨迹晕染,如同此刻他纷乱的心绪。
  
  帐外,甘宁与徐盛仍跪在沙地上。
  
  周泰走过来,一把扯下他们背上的荆条:
  
  “起来!淮南儿郎的脊梁,不是给小人看的!”
  
  二人却仍跪地不起,荆刺在背上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
  
  “起来吧!”
  
  陈登突然一声暴喝,声震云霄。
  
  二人这才缓缓起身。
  
  陈登长叹一声,走下帅座,亲手为二人披上外袍。
  
  “此战之败,是本帅低估了陆逊,小觑了吴军水师。”
  
  “罪在帅,而不在将。”
  
  “罪在我,而不知你等。”
  
  他声音压低,“尔等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只是方才在众将面前,此话不便明言。”
  
  甘宁虎目含泪,与徐盛一同拜倒:
  
  “将军厚恩,末将万死难报!”
  
  陈登扶起二人,温言道:
  
  “这几日尔等就在营中静养,军事会议就不必参加了。”
  
  甘宁抱拳急道:
  
  “末将愿继续为将军效死!”
  
  他眼中战意未消,显然未解陈登深意。
  
  徐盛暗中扯了扯甘宁战袍下摆,使了个眼色。
  
  甘宁这才恍然,连忙改口:
  
  “末将……遵命。”
  
  陈登见状,又叹一声:
  
  “罢了,不如这样——”
  
  “尔等先去后方督运粮草,待风头过去,再归本阵不迟。”
  
  “喏!”
  
  二人领命退出大帐。
  
  待脚步声远去,陈登忽对帐角阴影处道:
  
  “监军听了这许久,何不现身一见?”
  
  刘理从帷幕后缓步而出,锦衣玉带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拱手道:
  
  “职责所在,还望征南将军见谅。”
  
  陈登摆了摆手:
  
  “无妨,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
  
  “今日之事,殿下可要上奏陛下?”
  
  刘理摇了摇头,沉吟道:
  
  “军中口角,不利团结。”
  
  “不利团结的话,便不必上达天听。”
  
  “然甘、徐二将兵败之事,孤必须如实禀报,此乃监军本分。”
  
  陈登微微颔首:
  
  “多谢殿下体恤。”
  
  刘理淡然一笑:
  
  “……将军客气。”
  
  “孤亦望战事顺利,若败,非但国家受损,百姓亦遭涂炭。”
  
  “呵,殿下此言……”
  
  陈登忽然笑了,“倒是与陛下如出一辙。”
  
  言罢,
  
  陈登负手踱至帐门,望着远处江面上吴军的灯火,忽生感慨:
  
  “陈某平生自负,然登高方知,高处不胜其寒。”
  
  他转身看向刘理,“如今才知李相之能。”
  
  “位居中枢,周旋于各方之间。”
  
  “竟能八面玲珑,令各方皆服。”
  
  “登生年以来,未闻天下有如此奇人也。”
  
  刘理静立聆听,只见陈登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敬佩之色。
  
  “殿下也看见了。”
  
  陈登苦笑一声,慨叹道:
  
  “陈某终究是偏袒淮南旧部的,二十余载袍泽之情,实在难以割舍。”
  
  “他们为我舍生忘死多年,我不能亏待他们。”
  
  “可李相不同……”
  
  他仰天一叹,“他竟能全然超脱私情,当真千古宇宙完人!”
  
  “得此兄弟,陈某此生无憾矣。”
  
  刘理轻抚腰间玉佩,
  
  他目光深远,“李相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人,我等皆蒙其泽,方有今日。”
  
  陈登闻言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苍凉。
  
  他忽地正色,“殿下,明日我军当如何?”
  
  刘理意味深长地说道:
  
  “将军心中已有定计,何必问孤?”
  
  “只望莫忘——”
  
  他指了指北方,“陛下在看着,李相在等着。”
  
  帐外,夜风骤起,吹动军旗猎猎作响。
  
  江对岸的吴军灯火,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仿佛在嘲笑着汉军的内忧外患。
  
  陈登按剑而立,忽然觉得这春夜的风,竟比严冬还要刺骨。
  
  高处之寒,果然非常人所能承受。
  
  而此刻的他,正站在这个帝国最高的悬崖边上。
  
  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进一步是刀山火海。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如今在国家大事面前,老夫何惜这一身臭皮囊。”
  
  “朝堂上要弹劾老夫的人,让他们去弹罢!”
  
  “李相对老夫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每一个人站在高处的人,都应该屡行自己的历史责任。”
  
  “老夫现在只想赶快灭了吴国,吴国灭了,江南之土便全部收复了。”
  
  “老夫平生之夙愿,也就完成了。”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老夫坚信,后人不会遗忘我的贡献。”
  
  “历史会给出公正的评价!”
  
  刘理眉目一动,缓步走来,沉声说道:
  
  “征南将军真英雄也!”
  
  “您是国家的功臣,不应该受到薄待,陛下也一定不会薄待你。”
  
  “当今圣上并非高祖,老将军也绝不会成为韩信。”
  
  “如若不弃,我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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